賀大樹像聽到她心聲似的又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疊衣裳放在了床上:「你的衣裳吐得髒兮兮的,我扔洗衣機里了。讓人買了幾件送來,你洗完澡試試,不合適咱倆出去另買。」
他的目光在齊冬赤裸的肩頭上轉悠,她因為緊張和用力,玲瓏的鎖骨凸顯出來,襯著修長的頸項像天鵝般優美。陽光曬在她的肌膚上,初雪般潔白。賀大樹喉間發緊,情不自禁的深吸了口氣。
賀大樹輕聲的讚美著她:「白天看你更美。」
他是說昨晚已把她看光光了?齊冬尷尬的捉緊了被子,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臉頰的溫度陡然上升。
「昨晚……你只是嚷著要我抱抱而己。什麼事都沒發生。」賀大樹火上澆油似是而非的補充了一句。
脫光了抱在一起睡了一晚,還要發生什麼事?齊冬狠狠的咬緊了嘴唇。昨晚她是究竟幹了什麼蠢事?
賀大樹並沒有走過去。齊冬的尷尬和惶恐讓他止住了腳步。他不好逼她太過。
他昨晚並沒有和她睡在一張床上,不過是剝了她的外衣欣賞了下將要屬於他的身體而己。他下手裡毫不猶豫,沒有半點對不起天地良心的覺悟。賀大樹絕不允許齊冬酒醒後再次反悔再一次逃離。現在看起來,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在客廳等你。」扔下這句話,賀大樹拉上了臥室的門。
房門關閉,齊冬雙腿一軟滑坐在地板上。頭仍有些重,她和大劉喝了多少聽啤酒?
大劉說顧磊要他好好照顧自己。馬天明安排大劉和她相親。齊冬的心被這件事傷得鮮血淋漓。
賀大樹就賀大樹吧。想到她會脫光衣裳抱著他睡了一晚,齊冬苦笑。
她拿起床上的衣裳走進了浴室。
浴缸里的熱水汩汩冒著氤氳的霧氣。齊冬沉進水裡,熱水刺激著肌膚,舒服得想呻吟。儘管她努力的回憶,記憶始終停留在大劉坐上計程車那一幕。記憶在這一刻出現了斷層。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後面發生的事情。
就算今早起來,自己和賀大樹已經發生了關係,她也只能認了。誰叫她主動把賀大樹招來了呢。
齊冬有些感激賀大樹沒有趁機要了她。好歹她希望自己能清楚的記得第一次是怎麼交給一個男人的。
「他還算好吧。」齊冬幽幽的嘆了口氣。
「齊冬!洗好了沒?」敲門聲打斷了齊冬的思緒。賀大樹壓著笑聲提醒她:「別泡太久了,空腹泡熱水澡容易暈。」
「我馬上好!」齊冬慌亂的答了聲。
賀大樹在門外遺憾的聳了聳肩,他倒是希望她泡暈了,再給他一親芳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