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冬不知道自己的行為舉止已悄然發生著變化。她並不清楚女孩由女人蛻變的心理過程。她不知道肌膚相親能讓女人一夜之間生出歸屬感。
用一句話形容。肌膚之親後,男人會對女人說:你是我的。女人更多的時候會說:我是你的。
身體成為負距離之後,賀大樹眼裡的齊冬就是他一個人的專屬。而齊冬,告訴自己從此是他的了。
她平時的精明,理智,冷靜在這個認識面前都退居二線。她放開了自己,不再步步為營的掩飾自己。
全身上下被吃干抹盡了,他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這是一個誤區。
所以老話說,兩個人只有結婚之後才能真正的了解對方。婚都結了,不再小心翼翼的對待。情侶間吵次嘴能分手,夫妻倆吵百次架也不見得離婚。
精明的齊冬理論知識再豐富,卻也走進了這個誤區。
賀大樹恰恰相反。他明白他愛上了上齊冬。他並不甘心僅僅和齊冬去經營婚姻。他清醒的站在誤區之外,步步為營,引誘著齊冬愛上自己。
所以,他珍惜著機會。就連出來吃頓飯,他也要把齊冬帶到兩人曾有過交集的地方。然而,他漏算了一點,這家酒樓就在禾木總部大樓對面。今晚來這裡吃飯的,還有他的父親賀昌元。
賀大樹攬著齊冬有說有笑的進了酒樓。迎面遇到散席的賀昌元和公司幾位高層及客人。
公司內部並不知道賀大樹和賀昌元的關係。幾位高層對橫空冒出來的賀大樹頗有微詞。見著他攜美而來難免不開幾句玩笑。
「這是我太太齊冬。我前天登記結婚了。舉辦婚宴還請各位來喝杯喜酒。」賀大樹彬彬有禮的介紹著齊冬。
聽說是賀大樹的同事,禾木的幾位高級經理。齊冬當然要給賀大樹長臉。她迅速的換上了斯文賢靜的面孔,微笑的聽他們夸自己美貌。
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中年男子一直注視著齊冬。她沒見過賀昌元本人,卻覺得這人的眼神極為古怪。
「哼!」賀昌元打量了齊冬幾眼,甩手就走,根本沒有和賀大樹說話的意思。
幾位經理見著,趕緊結束了寒喧,緊隨著賀昌元離開。
齊冬這才好奇的問賀大樹:「那人看你不順眼?你的競爭對手?連招呼都不打就算了,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賀大樹拉著她入座,點上一堆吃的:「別餓著了。」
等齊冬吃的半飽,賀大樹說:「他是我父親。」
齊冬吃驚的看著他,良久才小聲的說:「你可以不說咱倆前幾天登記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