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見馬天明手腳都是軟的,齊冬有些不放心,便讓齊青在後排照顧著馬天明,開車送他們回去。
路上馬天明的手機響了,齊青掏出來接:「顧磊啊?」
她下意識的蒙住手機看齊冬。齊冬穩穩的開著車,像是沒聽見似的。齊青情不自禁的放低了聲音:「馬天明他喝醉了。齊冬結婚新居暖房,他和我姐夫拼酒來著……哦,好,明天讓他回你電話。」
見齊青掛斷了電話,齊冬淡淡說道:「和他解釋那麼清楚幹嘛?都是有家有兒的人了,你還希望他為你姐吃醋啊?」
齊青的小心思被看穿,尷尬的說道:「我不就想讓他知道,你又不是為了他一生不嫁來著。」
齊冬沉默了會兒告誡齊青:「我現在和賀大樹處得還不錯,和顧磊早沒有關係了。別老惦記著從前的事兒。」
齊青訕訕的答應下來。
開的是馬天明的車,送完兩人回家,齊冬在小區路口攔計程車回家。
夜深了,計程車安靜的行駛,撲面而來的只有風聲。整齊的街燈成排的退後,前方的路仿佛沒有盡頭。
安靜下來,齊冬就忍不住去想顧磊的反應。她一個勁對自己說,她本來不去想的,是那個電話。
不,她其實有著竊喜。所以沒有阻止齊青向顧磊透露自己的情況。她賭這口氣賭了六年,終於借齊青的嘴告訴他,自己要結婚了。
她自嘲有笑了。她讓齊青別惦記從前的事兒,她從來沒有忘記過。愛得越深,越難忘卻。齊冬環住了胳膊,盼著早點到家。
推開門,就看到明亮的房間。餐桌一片狼藉。齊冬卻鬆了口氣。
她進了臥室,賀大樹睡得正熟,發出了鼾聲。
齊冬凝視著他,揭開被子,默默的替他脫衣裳。
賀大樹閉著眼睛,臉頰緋紅。
齊冬解開襯衫的紐扣,說道:「抬手!」
賀大樹便乖乖的舉起手,任由齊冬擺布。
脫完衣裳,他自覺的將被子裹上身,扭了扭身體,頭埋在枕頭上繼續呼呼大睡。
齊冬忍不住啐他:「醉鬼!」
將髒衣服扔進洗衣機,收拾完餐桌。齊冬洗了個澡。她走到臥室門口停住了腳。賀大樹的鼾聲和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猶豫了下就去了客房。
早晨齊冬是被賀大樹鬧醒的。他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連人帶被子抱著,臉靠在她脖子上蹭。
「醒了?」齊冬帶著睡意問他,「昨晚熬了銀耳湯,去喝一碗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