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頭髮散亂,捂著臉只知道哭。
東方炻半蹲下身體,頭輕輕擱在她膝上道:「小姐不必為難。我不過是個小倌,不會讓小姐負責的。」
不棄邊哭邊瞟著桌上的茶盞,眼睛一眯順手端起來便悉數全潑在他頭上。這時,東方炻抬起了頭,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輕輕取走了茶盞,眼睛裡滿是遺憾:「揍人潑茶裝著瘋收拾我,我不干。」
他伸手扯起不棄往床上一掉,俯身撐在她上方,低下頭,薄唇微張邪邪地笑道:「差點真被你騙過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棄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莫若菲。他離她很近,她看清楚他眼中的神色,像是初學著捉耗子的貓,對爪子裡的老鼠好奇,拔拉著玩。她依然一副害怕的模樣,顫顫兢兢的看著他。嚅囁著說:「別,別殺我!我聽出你的聲音來了,咋天是你擄了我。」
「哈哈!」東方炻忍俊不禁放聲大笑,扭了扭不棄的臉道,「小騙子!別裝了。」
不棄氣惱的轉開了頭。
他認真的看著她道:「知道我怎麼看出來的?你的衣裳穿得太整齊,你踢我時眼裡可沒有害怕,只有恨。恨不得踹死我的恨!呵呵!」
他得意的笑著,不棄困在他身下心裡大怒,張嘴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
東方炻眼裡閃過一絲古怪,良久才道:「先噴我一臉血,又吐我口水。朱小姐的膽子大得很嘛,我趴你膝蓋上時你為什麼嚇得腿哆嗦?」
她什麼時候噴他一臉血了?不棄冷笑道:「你有唾面自乾的厚臉皮,我可沒有收男面首的興趣。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擄了我總有目的,麻煩你起來說話。免得我再吐你一臉口水!」
東方炻微皺了下眉,好奇的說道:「為何不害怕?」
不棄呸了聲,不回答。
東方炻嘆了口氣道:「你說原因,我就放了你。」
不棄哼了聲道:「要殺我還需要留到現在?劫財劫色報復朱家你選一條理由口巴!」
東方炻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不棄道:「朱家有錢,我還沒放在心上。報復麼,少爺沒心情。劫色麼,我聽到那個酸才誇你就渾身肉麻。」
不棄坐起身盯著他道:「你擄我幹什麼?就為了我在酒樓多說了幾句?」
東方炻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睜開眼時,眼睛會有多漂亮!」
不棄瞪圓了眼睛道:「現在你看到了?我可以走了?」
「陪我三天,三天後我送你回家。」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人怎麼這麼古怪?不棄心頭卻是放鬆了,疑惑道:「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