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醒青兒和棠秋後他急聲說:「上回大夫開的藥還有嗎?」
青兒撫摸著脖子疑惑的說:「我怎麼睡這麼死啊?小姐怎麼了?」
聽得雲琅說不棄又發起燒來,兩人慌了,叫醒了靈姑忍冬和秀春,凌波館頓時陷入一片慌忙中。
蓮衣客進了凌波館發生了什麼事?他弄暈了青兒和棠秋探望不棄的病,可是不棄為什麼會從房間裡只穿著單薄的中衣就跑了出去?今晚真是多事!他不讓蓮衣客來,不棄就不會出房門吹風受寒再發燒。雲琅悔得腸子都青了。
暈睡中的不棄羸弱的躺著,像一隻仰面躺著的刺蝟。張牙舞爪,狡猾多端的刺藏在身後,露出了柔軟脆弱的肚皮。
雲琅想起她牙尖嘴利時的眼睛驚人的明亮,只覺得現在的不棄怎麼看怎麼難看。她頸中滑出掛著的銅錢。雲琅詫異的看著銅錢上的蓮花刻痕,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不棄為什麼會貼身戴著蓮衣客的銅錢?蓮衣客為什麼中了箭傷還要來看不棄?
他默默的把銅錢藏進了她的衣襟。這時,一滴淚從不棄眼角沁出。晶瑩剔透的淚滴濡濕了她的睫毛,輕輕從面頰上滾落。
雲琅瞧著瞧著就驚跳了起來。他揉著胸口低呼道:「邪門兒,心裡咋突然像吞了個冰砣涼嗖嗖的?」
(還以為是網絡出問題,是自己電腦有問題啦,我居然修好了,嘿嘿,可以登陸了。)蓮衣客(6)時近寅時,望京京都守備府後花院的門悄然被推開。一道黑影迅急閃刃睪內,狸貓一般悄悄來到一間廂房外。
廂房之中仍燃著燭火,窗戶紙上隱約透出一個走動的人影。
門被輕輕叩了三下,元崇三步並作兩步,拉開門。屋外黑衣人閃身進了屋,元崇警覺的往外張望了幾眼,關好房門問道:「怎麼這麼晚?」
來人沒有答話,徑直走向內室。
元崇跟進內室,手裡已端著一盆熱水。
內室中站著一個身型瘦削的男子,穿著夜行衣,黑巾蒙面,披著黑白二色的披風,正是蓮衣客。
「燈節上出了點事耽擱了。」蓮衣客說著拉下了蒙面巾,露出陳煜硬朗的臉。
他的嘴唇失了血色,眉心微皺,神情疲憊。他小心解開衣裳,右臂低垂動作遲緩,他轉過身坐在床榻前道:「傷口肯定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