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臣用毒丸試他。他果然不肯順從。當場把毒丸強餵進了臣嘴裡。若他真心替皇上辦事,服毒丸不外是向皇上表示忠心的態度問題。而東平郡王反以之威脅臣不能亂說話。」白漸飛輕聲說道。
皇帝放下茶杯,輕描淡寫地說道:「你膽子不小哇,敢私自讓宗親郡王服毒丸受制於你。」
語氣淡然,白漸飛霎時嚇出一身冷汗,撲通跪倒在地,顫聲道:「臣惶恐。
那個……只是養生補氣丸而己。臣只是想試一試東平郡王。」
皇帝一個沒忍住,呵呵笑了起來:「起來吧。一塊長大的,虧你想得出來。
東平郡王早來信告訴朕了。全部的藥丸都送了回來。他只是氣不過你的態度罷了。 」
白漸飛的手頓時攥成了拳頭。他謝過皇帝站起身,眼裡閃爍著深思。拱手道:「陛下,臣有話想說,先請陛下恕臣無罪。」
皇帝臉色不悅的說道:「還要和朕討價還價?」
白漸飛掀袍跪下,以頭觸地道:「臣不敢。臣以為東平郡王非可控之人。聽完皇上口喻之後,東平郡王極其憤怒,並無對陛下的敬畏。東平郡王心機深重心思細密,他能看出臣對他的試探。而他告訴陛下,交出藥丸,又何嘗不是他順水推舟將計就計呢?東平郡王詐死隱身查案,如果他只在意花不棄,而花不棄又失蹤的話。何以掣肘?」
皇帝自御座上站起,負手走到他身前道:「告訴胱努你還看到了什麼?」
白漸飛鬆了口氣,認真的說道:「東方炻對東平郡王的態度很有問題。郡王定此計劃,是因為東方炻已經疑心他是蓮衣客,會牽絆住他,讓他無暇分身查案。但是當臣殺死替身時,卻看到東方炻極在意東平郡王的身死。他關注東平郡王,絕非因他是蓮衣客,是受了皇令去查碧羅天這麼簡單。但臣百思苦想,也只能以東方炻為博花不棄一笑解釋。」
皇帝的雙瞳微縮,沉默了良久後道:「現在東平郡王在何處?花不棄是否已經回到了蘇州?」
白漸飛輕嘆,陳煜,不是我對不起你。忠,只對君。友,當別論。他自-懷中取出密信匣子雙手呈上:「朱府隨行所有護衛中毒而死,包括臣一早安排潛進東府的一人。花不棄被白瑪劫走。尚不知他是否是東方炻的人。但,東平郡王下落不明。臣以為.太過巧合。」
皇帝看了密報,冷冷吐出一句話:「著大內鐵衛找東平郡王進京面聖。繼續盯著朱府。」
「微臣告退。」白漸飛磕了頭,躬身後退出了j{Ir書房。
皇帝臉上陰晴不定,突喝道:「叫阿石來!」
不消片刻,換了內侍服飾的阿石戰戰兢兢進了來。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