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他捏得生痛,不棄揮手便想打開他。雲琅飛快的擒住她的手冷冷說道:「你當初看中他什麼了?王爺世子?武功卓越?他現在生死不由自主,是我的俘虜!實話告訴你,陳煜去了江南就回不來了。」
不棄大驚:「你們利用他去收服江南王公貴族,還要害死他嗎?」
雲琅只是冷笑。
不棄怒極:「你怎麼變得卑鄙?他是你的俘虜嗎?如果你不用元崇的命威脅他,你真的能擒住他?他與你有何冤讎,你要這樣算計他?」
雲琅被她說得怒氣翻湧,一把將她箍進懷中。他低頭看著她染滿怒氣的眼神,心窩裡一陣透心的涼。他對她那麼好,她心裡從來沒有他。她為了陳煜斥責他,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有多麼難過。兩年不見,她沒有問過他一句。一提到陳煜,她就對他怒目而視。
雲琅心灰如死,低頭便吻住了不棄的唇。柔軟冰涼的唇瓣是世間最誘人的毒,腦中仿佛有道熱流噴出,雲琅強悍的撬開她的牙齒,長驅直入。
他的強吻令不棄呼吸困難。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吸進了嘴裡。她像條被扔上岸的魚,肺里的空氣被他壓榨得乾乾淨淨。不棄眼角不知不覺沁出一滴淚來突然間雲琅鬆了手將她推倒在床上,站起身急步走出了房門。
不棄長長的透了口氣,腦袋一片空白。她伸手按住嘴唇,心裡又是一悸。雲琅難道還是忘不了她?
她飛快的下了床走向門口。透過雕花格子,她發現外面是座很小的花園。門口站著好幾名士兵。
不棄拉了下門沒拉開,知道外面鎖住了。她又走向窗戶,同樣被關得緊緊的。她無奈的回到床邊坐下,望著流淚的紅燭無語。
她突然想起東方炻來,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她立下賭約騙過東方炻,他現在該有多麼憤怒?東方炻可不比雲琅,那廝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如果雲琅將她送回望京,東方炻寧肯打斷她的腿也絕不會讓她離開皇宮半步。不棄心裡有寒風嗖嗖飛過。
她摸著脖子,除了那枚九叔的黑玄珠,玉牌和金印都被取走了。雲琅對她有怨氣,對陳煜有怨氣,她實在看不透他的心思。不棄沮喪的想,如果雲琅要送她回望京,她該怎麼辦才好。
雲琅大步離開,拐了個彎腳步便放慢了。他撐住迴廊,無力的坐下。他怎麼會親吻她?親吻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
兩年不見,她的臉變得比從前更美。那雙染滿怒氣的黑葡萄似的眼睛重重的壓在他心上。他是受了那雙眼睛的蠱惑才會腦袋犯暈吻了她吧。
雲琅眼前一會兒是不棄伶牙利齒的和他鬥嘴的畫面。他說不過便強吻了她的額頭,笑嘻嘻的說將來娶了她隨便欺負。他又想起不棄病了瘦弱的躺在廓下,期盼地望著藍天白雲間飛翔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