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炻罵了聲,忍耐著讓內侍進來服侍。他低頭看著給他系衣帶的小太監輕聲問道:「昨晚聽到什麼了?」
小太監埋著頭很是機靈的回道:「皇上睡得甚是安穩,什麼動靜也沒有。」
東方炻揚手一掌把他扇飛了出去。他用的力道並不重,卻足以讓那名以為回答得聰明的小太監腫起了半邊臉。
「我知道,聽到了也當沒聽見。這是規矩,聰明人靠這個才能在宮裡活下來。」東方炻淡淡的說道。
小太監嚇得幾乎癱軟在地,伏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一句求饒的話也不敢說。
「沒事了。朕,無事。朕今日不早朝。請莫相代理朝綱。」東方炻拂袖而去。
他不痛快,不高興。
皇帝不早朝?如果是病了,情有可願。莫名其妙不早朝,就是大事。
去傳旨的內侍被難倒了。瑾姑姑心裡嘆息,吩咐內侍告訴百官,皇上病了。
相不相信是一回事,話還得這樣說。
東方炻去了芙蓉閣。
不棄還沒起床。
他揮退服侍不棄的人,靜靜的坐在床邊看她。
天一點點亮起來。不棄似乎不喜歡被光亮催醒,翻了個身,背對著東方炻。
她的頭髮披散在背後,一縷縷散開。
東方炻遲疑了下,伸出手捏住她的發梢。他記得中秋節在朱府,不棄的頭髮已長及腰下。路上和他打賭離開後,才剪了。他曾經很渴望再見到不棄時,手掌能撫摸上那頭如絲緞一般光亮的長髮。可惜現在竟這麼短了。
她側著身睡著,膈著薄薄的錦被仍能感覺到她起伏的腰線。東方炻心中一熱,和衣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