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也笑:「我省著吃一年還能給府里省下不少。」說完得意的離開。
端目中溫柔畢現,這孩子嘴硬心軟總讓他心曖,他望著永夜的背影輕聲說道:「散玉關往西北方向便是……游離谷。」
永夜一震,回頭看了眼端王,點了點頭。難道父王懷疑游離谷與陳國有關,所以才同意讓自己去查探?若是游離谷真與陳國有牽連,自己任談判正使,游離谷便會有所行動。誰更狡猾?永夜覺得自己還是比不上端王與裕嘉帝。
不能回到從前
永夜並未急著上任,仍躺在竹椅上休養。他在等,等一個心目中設想的答案。
聖旨才下,李言年便帶著攬翠提著給永夜做的菜匆匆趕到莞玉院。
永夜的臉色比沾落泥塵的花瓣還憔悴。他躺在竹椅上蓋著毯子,李言年一眼瞧出,他是真的蒼白,沒有用月魄給的改變膚色的藥。李言年皺了皺眉,嘴裡問的話沒有沾上半點此次永夜兼負與陳談判正使的邊。四顧無人他低聲說道:「這是你第一次沒完成任務!郭尚書傷得也不重!」
「我以為師傅多少先問我一聲可否受傷更讓我這個做徒弟的感動。」永夜淡淡的譏諷道。聲音卻是有氣無力。
「受傷了?」李言年這才皺眉。
「二十名高手,再加一個風揚兮,師傅,星魂不是神仙。」
李言年沉思片刻道:「難道有人走漏了風聲?佑親王與風揚兮如何知道你會去刺殺?那晚佑親王來過王府見王爺,難道他是來告訴王爺這件事情……」
李言年沒有說下去,永夜心裡已苦笑著想,這就是做內奸的代價。是自己告訴父王這一消息,讓佑親王提前有了安排,不僅來了王府高手,還請來了風揚兮。只可惜啊,整了這麼一個圈套,佑親王居然還趕回王府做好了埋伏。還讓自己中了毒。
他懶洋洋地說:「佑親王難道在谷中有眼線?師傅,我可是與你單線聯繫,不過,我那天在茶樓好象看到了月魄。月魄來了,虹衣鷹羽日光呢?也出谷了麼?我記得當年有十五個孩子。」
李言年小心給他拉過垂到地上的毯子給他蓋好,輕聲道:「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不過,月魄是來了。谷里想到你與月魄自小感情不錯,想來配合行動也會默契。從現在起,你們倆就算綁一塊兒了。無論是誰的任務出了差錯,另一個都只能死。」
說到那個死字時,他淡然的聲音變得像惡狼一樣狠。
「哦?以我現在的身份,你們捨得嗎?」永夜嘴邊露出一抹嘲笑。
「是我說錯了。月魄不直接參與任何暗殺,他只負責為你提供情報藥物,協助於你。另外的任務是防著佑親王被下毒。你若有什麼異動,他就會死。他若背叛山谷,由你去殺了他。」李言年眼中露出一種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