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父皇與皇叔的計策還是為了永夜,李天佑打定主意絕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他催馬上前,見十里亭禁衛森嚴,亭中坐了一道明黃的身影,正是太子。
李天佑細細地觀察天瑞。與皇后一般無二的輪廓分明的臉,帶上了一層凌厲,並不像自己和天祥看上去柔和。他微笑著上前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
「大哥免禮,永夜呢?」天瑞最受不了天佑這種虛假做作,皺了眉虛扶一把直入主題。
天佑回望了下永夜的馬車笑了笑:「永夜體弱,出城走了近兩個時辰在車上歇息。你我兄弟難得見面,不如喝著茶等他。」
天瑞哼了聲:「架子好大!孤懷疑車隊中混有刺客,她不會是被刺客挾持了吧?」說話間眼神瞟著天瑞說不出的嘲弄。
永夜在我府中被我門客挾持也由不得你來笑話!李天佑心裡已起怒意,想想昨晚宮中的密談,笑容浮起迅速掩蓋了目中的怒意,溫和而愧疚地說道:「是我管教門客不利,好在永夜沒有大礙,不然,皇叔遷怒,我受不起。」
天瑞的目光盯著車隊壓根沒聽進去天佑的話,略一示意,東宮左衛率迅速分出一隊人,迎上車隊。領頭將官高呼道:「奉東宮太子喻,疑有刺客混入車隊,所有人放下武器,查完後放行!」
永夜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驚,再也躺不住,掀起轎簾走了出來喝道:「聖旨何在?」
左衛率面面相覷,那將官哼了聲道:「永安候沒聽明白?是東宮太子喻!」
「你過來!」永夜沖那人勾勾手指。
那將官小步跑上前,永夜站在車轅上,見他跑近,隨手拿起車夫的馬鞭一鞭抽了下去。將官猝不提防,被一鞭抽了個正著,鞭梢掠過臉頰,力道雖弱,仍印上了一線紅痕。
永夜緩緩說道:「這是出使陳國的隊伍,除非是皇上下聖,任何人敢搜就是對皇上不敬。你是東宮左衛率,可知此舉會陷太子於何等境地?本候給你一鞭是要把你打清醒了!林都尉,再有人再動車隊,砍了!有什麼本候擔當!」
「是!」豹騎全是挑的精兵,齊刷刷的抽出佩刀,氣勢逼人。
東宮左衛率平日仗著禁軍身份對京畿衛素來張揚,這會被當眾抽了一鞭子頓時炸了鍋,也紛紛亮出兵器來。
天瑞聽見永夜說話,心裡暗罵一群飯桶,知道自己心急了,便走出亭外對永夜笑道:「怎麼回事?」
「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殿下為何要搜出使車隊?」永夜禮到,臉卻板著。
「呵呵,永夜多慮了,孤是擔心永夜安全。他們會錯孤的意思了,把刀收了!像什麼話!」李天瑞說著眼睛卻在馬車周圍瞟來瞟去。
永夜皺眉,李天瑞究竟是找什麼人?難道他也要抓月魄?她的目光看向李天瑞背後的天佑,下巴微揚,滿臉不屑之色。意思是這點小事也擺不平還想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