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只要能打雜,能侍候自己,讓她專心修煉不就行了?對,帶舉止輕浮脾氣bào躁的水心,不如帶肖憐兒去。她會種靈糙,會烹飪妖shòuròu,又不能修煉。到了宗門只會忠心依附自己。帶她去再合適不過了!
肖明依想到這裡,做出了決定:“憐兒。我決定了。帶你去元道宗侍候我。”
“啊?奴婢謝過大小姐!去了仙門,奴婢會用心種植靈糙的!”還沒有費盡口舌遊說肖明依就達到了目的,肖憐兒心裡一陣狂喜。
她快活的聲音傳進了旁邊的廂房。水心大驚。這是她的機緣,憑什麼讓給一個沒有修仙資質的普通丫頭?她不能這樣輕易放棄去元道宗的機會!水心用頭巾包裹著頭,飛一般的從房裡沖了出來叫道:“大小姐,你不能帶她去!”
肖明依皺了皺眉。
“大小姐!”水心卟咚跪在了肖明依面前,哀求道,“大小姐,看在奴婢從小侍候您的份上,您就帶奴婢去吧!奴婢一定聽話好好侍候你。奴婢已經能夠引氣入體了呀,你不能……不能不帶奴婢去呀!”
“呵呵!”肖明依不屑地笑了,“我想帶誰去就帶誰去。你下去吧。念在你侍候我多年的份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
水心眼裡露出憤恨之色,卻不敢對肖明依發作。她看到站在肖明依身旁的肖憐兒,怒火直往腦門上竄,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向了肖憐兒:“都是你這個賤蹄子挑唆大小姐改了主意!”
她將肖憐兒撲倒在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是什麼東西,仙門也是你能去的?你向大小姐認個錯,說你再不敢妄想,我就放過你!”
肖憐兒看到水心眼裡的憤怒和悽惶。
人哪,走哪都分個三六九等。受到滿院丫頭羨慕的水心,能肆意的在奴僕面前擺威風。在肖明依面前,仍然只是個奴婢罷了。
一瞬間,肖憐兒有些心軟了。她快十歲了,可以想辦法離開肖家莊。不進元道宗,也能想別的辦法打通經脈。攔了水心,斷了她的前程,就毀了她一生。
“我……”
水心在她眼前飛了起來。青白色的光閃過,水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斷了氣。直到落了地,她頸間才顯露出一道紅線,卟的濺出一蓬血霧。
“啊!”院子裡的丫鬟嚇得尖叫,互相摟抱著發抖。
“你又是什麼東西!”肖明依哼了聲,“今天敢當著我的面放肆。將來你修為高過我,你眼裡還有我麼?敢忤逆本小姐的命令,這就是下場!都聽見了!”
回答她的是牙齒打顫的聲音。
“把地洗gān淨了!”
肖明依厭惡的看了眼滿地鮮血,直接走了。
莊主很快派人來抬走了水心的屍體。院子裡的丫頭們抬過一桶桶水將地面沖洗得gāngān淨淨。
肖憐兒默默的用抹布擦拭著地面,心qíng複雜萬分。說水心是因自己的設計而死,可她只是想擠下她,並沒想害死水心的心思。
她禁不住苦笑。
肖明依才滿十歲。
加上上一世,她都快二百歲了。
她決定這輩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決定做一個自私狠辣的人。沒想到,肖明依給她上了更生動的一課。直接告訴她什麼叫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她用風刃割斷水心的脖子,就跟斬斷一棵糙似的輕鬆。
肖憐兒告誡自己,在沒有自保能力之前,千萬不能惹怒了她。
第六章一砂一世界
也許是水心脖子上濺出的血影響了肖明依的心qíng。接下來的日子,她沒有叫肖憐兒送烈陽花去cha瓶。
很快,那一壟烈陽花全部綻開怒放。
近在咫尺卻弄不到手,肖憐兒的目光成天圍著花打轉。
肖明依逛到藥圃,看到那壟花有些煩躁,叫肖憐兒都采了:“這花看得厭了。采了埋土裡去。”
“是。”肖憐兒采了滿滿一籃,暗暗不舍。可肖明依說埋了,就必須埋掉。節外生枝反而不美。
挖好坑,肖憐兒將花小心地放進去。
見她一臉捨不得。肖明依心想,進了宗門還需要肖憐兒忠心服侍自己。肖明依對不值錢的烈陽花沒放在心上。她揮了揮手:“算了,別埋了。你拿回屋裡cha瓶吧。”
肖憐兒一愣,眼睛亮了起來:“奴婢謝過小姐!”
“幾朵沒用的花而己,她怎麼這麼高興?”肖明依嘟囔著,盯著肖憐兒多看了幾眼。
肖憐兒心裡又是一驚。決定暫時不服用烈陽花,免得肖明依生疑。
肖明依卻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摘下來的烈陽花cha在一隻大肚陶罐子裡。肖明依瞧在眼裡,覺得是自己多疑了。
隔了兩日蔫掉了幾朵,肖明依再沒來木屋。肖憐兒悄悄把花瓣收了起來。隔了七八日,她收集了所有蔫掉的花朵。把gān枯的枝jīng埋進了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