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凝聚成人出現在他面前,繃著老臉寒聲說道:“我沒解她的禁制又如何?等我吸食完傲風的風靈,我恢復的神力足以煉化你一百次。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我隱忍你幾日,不過是想將你隱藏的禁制誘出來。你沒機會了。”明徹隨手一拍,金芒一閃,光柱四分五裂。
族長心念一動,宮殿四壁閃動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明徹冷笑道:“你以為我那兩滴劍靈jīng華是那麼好吸食的?你不該讓我的劍心留在你心裡。我的劍心能隔絕你的心念。你能走出你的心嗎?”
族長伸手拂向地面。地面變得透明,地底jīng靈dòng府中,肖憐兒正提劍砍向困住傲風的光柱。他的心念被四周的劍芒所困,無法影響到jīng靈dòng府中的兩人,眼睜睜看著肖憐兒將光柱砍開,把傲風拽了出來。
兩人從jīng靈dòng府中脫困是遲早的事,而他卻被明徹困在了宮殿之中。苦心經營十萬年,眼見就會被人戳破自己的謊言。族長怨毒之極:“我修行十幾萬年,就算神力耗盡,我也能把你徹底困在這玉峰之中。等你脫困,耀日早就把暮紫接回耀日城去。你能對付我一個,對付得了仙庭十萬修士?我死,你也會痛苦一輩子。”
肖憐兒和傲風從地底dòng府飛了出來。
兩人立在空中回望,只見玉峰中心嵌著一團金色的光芒。玉峰憑白矮了一頭,用力擠壓著。那團金芒被越壓越小,不再動彈。
聖潔的光自玉峰上散開,漸漸濃郁。整座玉峰像一隻白色的蠶繭,金芒模糊看不清楚。
“明徹!”肖憐兒叫了聲,化為一道流光狠狠地劈向玉峰。才觸及那層光,反彈的力道便將她狠狠推開。
玉峰的異樣引得神秀山所有jīng靈族人飛到了空中。
“你敢對山神不敬?”有人厲聲呵斥著肖憐兒,數道靈力向她襲來。
“住手!”傲風出現在肖憐兒身邊,大聲阻擋著族人。
不等眾人開口,他指向玉峰道:“我們上當了!族長一直冒充山神!咱們jīng靈族根本沒有什麼山神守護。他給我們下了禁制,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吸食咱們的靈氣彌補他快要消散的神力!我們尋到的jīng靈寶寶已經全被他吸食了!”
jīng靈族人一片譁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趁著他和明徹對抗,大家趕緊破除識海中的禁制吧!”
傲風拉住肖憐兒道:“玉峰修煉了十幾萬年,早就是神君的修為。你破不開他的神光。先消除禁制要緊。免得他脫困出來,拿你做要挾。”
肖憐兒聞言在空中盤膝而坐,再一次將心神沉入識海之中。趁著玉峰無暇分心,禁制最為薄弱,一遍遍地用心神衝擊著識海里那面石碑。
神秀山安靜無比。
玉峰用盡全力圍困著明徹。空中密密盤膝坐滿了上千jīng靈族人,全神貫注破除著識海中的禁制。
……
天邊一層捲雲如làng,朝著雲海深處的神秀山飄來。離得近了,天空驟然明亮。飛舟與法寶坐騎生出各色璀璨的靈氣光華,激得雲海翻騰不休。
上千隻飛舟,上萬修士將神秀山圍了個水泄不通。
jīng靈族只有上千人,個個正緊張破解著識海中的禁制。神識與那面玉石石碑上符文生出的力量jiāo戰。分心便會導致神識受損。修為退步還能再煉。神識受損恢復的速度比修為慢百倍。
耀日仙庭征服各種部落族群,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不外是想讓jīng靈族對仙庭臣服,有事時聽仙庭宣召罷了。jīng靈們也沒當回事。
沒有守護山神,jīng靈們在哪兒不能居住。耀日要征服神秀山,給他便是。與之相較,自家識海中的禁制更為要命。所以感覺到大軍壓境,也沒人去搭理。
除了肖憐兒。
石碑上的符文被她的神識全部激活,她慢慢地將神識一縷縷撤回來,心裡著急,又不敢一下子全撤走。
空間被破開一道fèng隙,耀日一步邁了出來。他沒想到大動gān戈遠征神秀山,jīng靈族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決定用神念破虛潛進來試試。
遠處玉峰如繭,籠罩在神光之中。眼前靜坐在空中的jīng靈族人宛如木雕。
jīng靈族在修煉什麼秘法嗎?耀日從jīng靈們身邊飛過,看到了與傲風坐在一起的肖憐兒:“暮紫!”
他一步邁了過去,手搭在了肖憐兒肩上,神力湧進了她的經脈察看:“暮紫,怎麼了?”
就像一隻鼓脹的泡泡,肖憐兒正在一點點放氣讓它癟下來。耀日湧進經脈的神力瞬間讓這隻泡泡啪地碎了。識海中的玉石石碑轟地碎成了渣,肖憐兒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耀日伸手將她撈進了懷裡,神力在她經脈中流轉一周天,沒有查出半點異樣。沒有異樣,肖憐兒人卻暈厥沒有半點意識,耀日暗叫不好,懶得再管盤膝坐在空中的jīng靈,抱起她離開了神秀山。
回到他的坐舟之上,神將們看著耀日抱回了暮紫,興奮地圍了過來:“主君厲害,這就把人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