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打一耙的事他也會!不就是因為上次孥了孥嘴,親到你的臉了嗎?你就故意染我的馬。這次我故意親!氣死你!楊靜淵就這麼想的。什麼男女有別,不能壞了人家的名節,通通被他拋到了腦後。
親完還收緊了胳膊,將季英英禁錮在胸前不讓她掙扎:“很想揍我是吧?揍得著不嘛?好好討個饒,把馬給洗刷gān淨,爺就既往不咎。”
嘴臭得讓季英英想抽他!
誰知道楊靜淵二話不說直接認定她擄上馬就跑呢?紈絝的思維真的不會走尋常路。季英英認識到這點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她這是送上門找死的節奏啊!
任憑楊靜淵嘴賤,偏偏她現在就拿他沒轍。
季英英xing子潑辣,卻從沒被人被用武力欺負過。就算八月十五敢踹了周七郎下河,浣花溪邊畢竟是處熱鬧地方。她跑不過,喊聲有人調戲,就會有出頭打抱不平的人冒出來救場。
可現在不一樣,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就算有人,她也不敢喊。事qíng鬧騰開,名聲受損的是自己。瞅到楊靜淵那挑眉得意樣兒,季英英氣得要命,低頭一看,距離湊和。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她拿出吃奶的勁,恨不得把牙齒磨尖了。
楊靜淵疼得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季英英沒辦法只能鬆口。轉頭看到楊靜淵正挽袖瞧傷,她想都沒想,一記勾拳狠狠打在他下巴上。
“嘶!”楊靜淵猝不提防,牙齒咬到了舌頭,疼得捂住了嘴。
這時季英英趁機滋溜順著馬鞍滑下了馬,迅速從地上撿了根樹枝指著他:“無恥!”
染了我的馬,打得我差點咬斷舌頭,還罵我無恥?楊靜淵跟著跳下了馬,舔著被咬疼的舌頭,心想自己是不是要真的無恥一把。
他抄著胳膊,彎起了嘴角,笑得不懷好意:“怎麼辦呢?趙二郎知道他的心上人被我輕薄了,怕是要氣瘋了吧?”
死毛毛蟲真狠哪,專踩她痛腳。這事還真不能讓趙修緣知道。以趙楊兩家的關係。她被楊家的人扯根頭髮走,趙家都會覺得是奇恥大rǔ。
季英英心裡這樣想著,嘴裡半點不服輸:“八月十五你被趙二郎揍得慘了,不敢找他,就挑我下手。我這個倒霉蛋就是被趙二郎連累的。他心疼愧疚還來不及呢。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說著兇狠地揮了揮手裡的樹枝。
她手裡的樹枝有指頭粗細,一看就是樹上掉落的枯枝,輕輕一折就能斷掉。楊靜淵左右瞟了眼,伸手握住了根橫生的枝椏。
“咔嚓!”
兒臂粗的枝gān被他掰斷。
季英英微張著嘴,看著自己手裡的枯樹枝,整個人都不好了。
又聽到咔嚓幾聲,楊靜淵折斷枝條,整理出一根棍子,遞給她:“你要不要用這個?”
季英英想抱頭開嚎。有這樣炫耀自己武力值的嗎?太過分了有沒有?她該怎麼辦?
★、第23章又上當了
楊靜淵看她一臉呆愣樣,眼珠子還在拼命地轉,心裡的氣已消了大半,仍調侃她虛張聲勢:“有見過拿著柄小刀當山大王截道的嗎?”
季英英眼珠子不轉了。扔了手裡的樹枝,把棍子接了過來。
還真的想打呀?楊靜淵有點不明白了。季英英看上去沒那麼傻才對。不過,棍子是他給的。她既然還想打,那就玩玩唄。楊靜淵抄著胳膊動也沒動:“來呀!”
“不來!”季英英很堅決地回絕了他。不是不想,擺明了打不過嘛。她接過這根棍子不是為了揍楊靜淵,而是握在自己手裡壯膽。怎麼也比握著根細枯枝有安全感。
“那你想怎樣?”
“不是我想怎樣,是你想怎樣?”
季英英心想,把我擄這兒來的人是你,你不讓路,我怎麼離開?不對,這兒離大路還遠著呢,還要勞煩你把我送回去。不不,你不用送了,把馬借給我騎回去就行了。
我想怎樣?楊靜淵被問住了。他窩著一團火擄了季英英,他還真沒想過,他要把她怎麼樣。
這時候,楊靜淵突然想起自己親了她一口。
糟了。
楊靜淵這會完全冷靜下來了。心想自己該不會遇到桑十四郎那樣的事吧?
桑十四郎是楊靜淵在益州城為數不多的好友。不僅遊手好閒,還好色。兩人唯一的共同點都是好武,崇拜遊俠兒。
某天,楊靜淵和桑家十三郎十四郎吃酒。桑十四郎看上了篩酒的小娘子。酒酣耳熱之際,擺出紈絝調戲良家女子的經典造型:把摺扇往領口一cha,伸手去抬人家的下巴。小娘子當然要嬌羞著躲避。桑十四郎便伸手去拉。人沒拉著,硬把人家的外裳給扯了下來,露出半邊雪白的肩。
衣裳是葛布裁的,還算結實,也沒撕爛。但小娘子氣xing大,嗷嗚一聲就去撞柱。幸虧桑十三郎正巧倚著柱子站著瞧熱鬧,撞他身上了。桑十四郎不過就是想調戲一把,見那小娘子要尋死覓活,覺得晦氣,會了鈔三人便轉台換地方喝酒去了。
沒想到桑十四郎還沒回家,那小娘子的母親扯了她去桑府討說法。不給說法就要告官。
桑十四郎的阿爹是益州府長史。新太守剛到益州府任職,正愁找不到人立威呢。桑家只好給了個說法,將那小娘子接進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