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一賊兮兮的表qíng是盡數落入了戎魈的眼,發覺——真的有點為這個有時可愛、有時刁鑽、有時單純、有時狡猾、有時迷糊、有時又細心無比的女子心動了!
某些人的表qíng似乎是有些嚴肅又有些說不出的憂慮,怎麼回事啊?
王月皺了皺眉頭,暗想難道是自己這個樓有什麼令人不滿意的?!
突然,靠牆的一桌的談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的身子猛地一震,因為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喂,我看啊,這次婁欽差是九死一生啊……”
“喂,我看啊,這次婁欽差是九死一生啊!南方一帶發洪水,豈是說能阻止就阻止的?!況且今年天氣反常,運江水位較之往年,那高了可不直幾尺啊!”
“據說婁貴妃在皇上面前哭斷了腸,也是沒使皇上收回成命!”
“吾皇也是無奈啊,誰會想到羌國與欖國會同時發難啊,借著我國發洪水,人心渙散之極,趁此發兵啊……”
王月站起,快步上前,“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婁欽差有xing命之憂?什麼邊疆打仗啊?”
“是波斯啊,請坐,請坐!”
王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一旁坐了下來。
一個人解釋道:“我們都是些高官的門客,所以,朝中的事qíng,我們都是知道些的!波斯沒發現最近一些大官們都沒過來嗎?”
王月掩飾的笑笑,心裡是無比汗顏啊!她一般都不出來的說。
幸好那人也沒覺察到她的尷尬,接著說:“今年天氣反常,連咱們這不常下雨的地方也是連著下大雨,更不用說雨水豐沛的南方了。那裡,今年是徹底完了,尤其是示、顯、柳、崎一帶,那可是多條大河的流經之地。接連不停的大雨使這些江流的河水猛漲,以前修的堤壩是擋都擋不住!那邊半數的地方,已經被洪水給淹沒了!
這是大家都未預料到的事,但是,更不想羌國跟欖國會乘此作亂,發兵邊疆。
原先為了救濟南邊,朝廷是撥了錢糧,現在打起仗來,那更是國庫緊張!原本打算再往南邊救災的錢糧,如今都只能往邊境撥了。
南邊洪水淹沒之處,那是民不聊生啊!”
話說到這,在坐的幾人已是悲容滿面。
那人又道:“老百姓要吃的沒吃的,要住的沒住的,要穿的沒穿的,整個人心渙散,怨聲四起!
在這個時候,民心亂,國家還如何穩定?守衛邊疆的士兵們知道家中的父老鄉親們處於水深火熱中,哪還有心思打仗啊?!軍心不穩啊!
吾皇實在是急了,只能下令正好巡視到那的婁驚風大人全權負責此事,如果一個月內他還不能使百姓安定,就得提頭來見!
婁貴妃是哭倒在金鑾殿前,但是,也未曾令皇上改變心意!哎——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國之危矣!
可嘆我們幾個術士,在此之時,文——不能出謀劃策,武——不能上陣殺敵,只能在這空談!”
那人嘆了一口氣,其餘人也是面露慚愧之色。
王月心下著實慌了,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發生這麼恐怖的事呢?!
“那……有什麼解決的方法沒有?”她著急地問道。
“我看,當物之急,應該先解決南方的災qíng。那個要是弄好了,士兵們心裡穩了,打仗,就應該沒太大的問題。畢竟,我們的士兵都是久經沙場的,以前與羌國他們的較量中,也是處於上風的。何況,與兩國對敵的一個是驍勇善戰的八王爺,一個是久經沙場的雷老將軍!”
“災qíng不好解決嗎?”王月急急問。一個月的時間,要婁哥的人頭,怎能令她心靜?!
“難!太難了!”一長須男子過了搖頭,“上哪去弄那麼的錢糧?!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洪水啊,受災的範圍那麼廣,受害的百姓之多,猶如天上星辰,怎麼救濟?!好不容易籌集的錢糧一弄故去,就宛如石沉大海,一下子就會消失不見!難呦!”
“那……距離一個月期限,還有多久?”這是她最為關心的問題!
“皇上是三日之前下的命令!”
日子似乎是好多,可是,又似乎是很少!
“婁欽差……會很危險嗎?”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
那人沉重的點了點頭,“皇上都發話了。倘若婁大人能成功平定民心,那麼加官進爵,不在話下。但是,如果不能成功,就只有以死謝罪!”
“我聽說,婁二國舅也趕赴災區幫婁大人去了!那個婁二國舅似乎在治水方面有些能耐!哎,只盼望這兩兄弟能取得成功!”
連驚雷都出動了!
怎麼辦?似乎事qíng非常地難辦啊?!
“以各位兄台之見,婁大人這次?……”
眾人看了她一眼,半晌,沉痛地搖了搖頭!
完蛋了!
王月心下“咯噔”一聲,是急的火燒心肝脾啊!
怎麼辦?怎麼辦?她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難道朝廷沒有對應的良策嗎?”
那些人搖了搖頭,“現在整個朝廷關注的是邊疆的戰事,而災qíng之事,已經全權jiāo由婁欽差負責了!”
王月心裡發涼——她可真的是害慘婁哥了!
當初……她怎麼就讓婁哥去當官了呢?!該死的!
她心裡不停的詛咒自己。
那幾人看她一臉的著急,眼帶淚痕,心中頗是震動:“沒想到波斯也是憂國憂民之人啊!真是失敬!失敬!”
王月是yù哭無淚啊,衝著他們微微點了點頭,她起身離桌。
“今天先到這吧,我有急事,來日在補上!”王月衝著戎魈這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