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瘋魔了吧,怎麼就聽不進去人話呢!”
“你鬼話連篇,沒半句人話,我自然聽不懂啊!”
“你這女人,我警告你啊,別無理取鬧啊——”
“誰無理取鬧!誰無理取鬧!……”
事qíng最後的發展,就是這倆夫妻吵起來了,且越吵動靜越大,大到周圍的鄰居都被吸引過來了。最後因著家醜不可外揚,倆夫妻倒是還有點默契地當著別人的面,先把這事兒給壓下了,可當晚,魏子他媽就把他從房裡踹出來了。他qiáng行突破,qiáng行上chuáng,魏子他媽反而抱著枕頭被子跑去和兒子一起睡了。
你說,氣不氣人!
這事鬧的,簡直莫名其妙!
他憋了一晚上的氣,就想不明白了,他就和那小霞“單獨”呆了那麼一小會兒,吃了點還沒吃完的飯菜,怎麼這會兒他就跟犯了罪的犯人似的,孩子他媽怎麼就把他當做階級敵人對待了。
次日早上,他努力和聲和氣地向孩子他媽解釋。
“孩子他媽,你看,誰沒個應酬,沒個同事聚餐的。我也就當時在同事走了之後,和她把剩下的那些給繼續吃完了,除了這,就沒別的了!”
“沒別的?”魏子他媽依舊yīn陽怪氣的。“沒別的,怎麼我聽說你和小霞走得很近,還時常沖她眉開眼笑的?”
“我沖別人也是眉開眼笑的啊。你說走得近,那怎麼算是走得不近,我倆一個單位的,又同一個科室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說我倆走的近,他媽,你可真是冤枉了我。我和單位里的其他同事,那也是走得近啊!”
“哼,狡辯!你和她之間要是沒什麼,容凌怎麼會說你?”
容凌?!
魏子他爸當下就心裡一咯噔,這敏感的當下,立刻想起那敏感的事qíng來了,因為當時那街坊處理外面的女同志的事兒,鬧得很是沸沸揚揚,而誰都知道,容凌在那裡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那死小子!
魏子他爸在心裡暗罵,料想容凌說了什麼,才是關鍵所在。
“他說什麼了?”他怒問。
關鍵是容凌他還真沒說什麼,所以,魏子他媽不可能答上這話,她只是扔下這麼一句:“你自己做的骯髒事,你自己心裡明白!”
他怎麼明白?!
魏子他爸在自家老婆這裡問不出什麼來,就只能火急火燎地來找容凌了。他倒是要好好問問,這小子看見什麼了,又憑什麼在他老婆面前說一些沒影的事兒。
他得好好教訓他!
但容凌的回答讓他愣了。
“沒啊,什麼都沒說啊!”
容凌的表qíng是如此得無辜,無辜到魏子他爸這剛打算往外噴的火,硬生生地就給bī了回去。這可把他給憋的啊。
“你真沒說什麼?”他瞪大眼瞧,一副要將容凌的里里外外都給看透的樣子。
“真沒什麼!”
“真要是沒什麼,我老婆怎麼能是那個樣子?”
“哪個樣子啊?”容凌裝傻充愣著,而實際上,卻是早已預見了魏子他爸會上門來的質問。
還是那話,家醜不可外揚,魏子他爸自然不能說他和她老婆之間發生的矛盾。他只是越發懷疑地看著容凌。
“真的沒什麼?”眉頭重重地擰緊了。
“真沒什麼!”容凌也皺眉了,表現了淡淡的不悅。“你要不信,那就把阿姨找過來,讓我和她對質。我也很好奇,阿姨這是和你說什麼了,讓你這麼氣沖沖地來找我!”
魏子他爸沒聲了!
“找人過來對質”的說法一出,他基本上就信了容凌了。再加上容凌也表現出了怒氣,他這頭氣焰就不足了。
想了想,他沒再說話,直接轉身走人了。他打算回家再好好地問問老婆。
他身後,容凌略微翹了翹嘴角,眼裡閃過一抹快意的詭光。
他是真沒說什麼,可有時候點到即止,話不說全了,反而威力更大。他沖魏子他媽撒了一顆懷疑的種子,而照他對魏子他媽xing格的了解,魏子他媽果然沒有辜負他期望地把這顆種子給接過去了,且讓它發了芽。那麼,她和她老公鬧開,是必然的事qíng。而接下來幾天,肯定有的魏子他媽糾結、鬧心的。他就先看幾天好戲好了!
他容凌,可不是好欺負的!
*
同一天上午,容凌剛將羊奶送到劉大媽家,就被劉大媽告知讓他趕緊去他媽的理髮店一趟,說他媽找他有點事。
容凌心裡頭瞭然,一點都不急,慢悠悠地騎著自行車過去了。他人小,男士的二八大槓自行車騎著費勁,他不大願意騎車,而他媽的那倆自行車雖然沒有橫杆在那裡擋著,但到底是女式的,他以前覺得他一個男人,騎女人的車,不像話。但因為每天要去取羊奶的原因,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騎著他媽的自行車每天來回,並且,心理上也克服之前的那個觀念!
這只是自行車,它被開發出來,就是作為人們的代步工具的。他騎的是男式的,還是女式的,無關緊要,主要是他靠著這個工具達到了代步、節省時間的目的,那就可以了。他何必非得糾結男式、女式,何必要在意他人對此的看法!
得說,他的成長過程,也是一個不斷糾正自己的觀念,又或者說增qiáng自己的認知觀,讓自己的內心變得更加qiáng大的過程!所以,才有了後面那亦正亦邪,qiáng大到讓人折服仰望的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