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滿子媽!
容凌所說的調查,與她來說,簡直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滿子媽回頭細想,也不能確認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是否會留下馬腳,那麼就是說,隨著容凌調查得越久越深入,她出事的可能xing就越高。當務之急,就得想辦法讓容凌停止調查,最好,就是讓容凌滾出這上青村,以後消失在大家的面前。
那麼,該怎麼做呢?
思前想後,礙於容凌還有人馬,即那十位大漢在,滿子媽不敢動,只能焦心地苦苦思索著對策。還好,老天爺是站在她這邊的。一等這村子裡該受懲罰的被懲罰了之後,那十位大漢,包括那劉猛和孫別航都走了。只留下了容凌和許秉晶兩位外鄉人。
滿子媽覺得機會來了!
沒那麼多耳目,她做起事來,可就方便很多!
她想了招!
你容凌不是說拿自己來做實驗嘛,說自己沒出事就說明妞妞絕對不“克”人,那麼,她得讓容凌出事,坐實妞妞的“克”。且,為了一勞永逸,她得給容凌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自己心裡也怕了這種“克”,然後離妞妞遠遠的,最好是這輩子都別再踏入上青村了。
滿子媽開始動手!
故伎重演,滿子媽信心滿滿,但很快,她就被打擊得灰頭土臉,深覺得那容凌就像是怪物,又或者,實在是太過福星高照。
她在容凌經過的路上,設置陷阱,比如某棵突然倒下的大樹,比如突然從房頂上掉落的裝滿了豆子之類的竹籃竹筐,比如突然倒塌的某面舊牆,可每次,容凌都能輕輕鬆鬆避過,甚至還能笑著沖妞妞,以及自動跟在他屁股後頭的孩子們說——
“這是我給大家表演的魔術,怎麼樣,夠刺激吧?”
“……好厲害啊……”
瞧著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拿崇拜的眼神去看容凌,把小手給拍的“啪啪”響,甚至還吵著讓容凌再表演一次,她心裡真是氣得半死!
而容凌如此輕鬆帶過這災難,甚至睜眼說瞎話地說他這是在表演魔術,那口吻聽著隱隱有得意和邀功的意思,實在是氣得讓她在心裡吐一口老血!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老娘辛辛苦苦弄的這些,怎麼就成了他表演的魔術了!
哦,敢qíng老娘辛苦了這麼久,盡為他人作嫁衣裳了!
實在是氣死人了!
滿子媽咽下這口老血,再行他招。打聽好了容凌要去後山玩,她提前挖了一個連環陷阱,裡面埋了不少竹刺、鐵釘,暗想這次無論如何得讓他出出血。
可她分明成功地偽裝成野物的叫聲,引導著容凌等人往她挖好的陷阱走去了,可最後,卻沒有一個人出事,而從望遠鏡里看,她分明看到容凌在陷阱地帶走過的!
怎麼回事,邪門了!
回頭等容凌一行人走了,滿子媽百思不得其解,跑過去看陷阱。正在她查看的過程中,一聲莫名的láng吼,嚇得她腿腳一哆嗦,竟然就那樣掉進了自己苦苦挖好就等著陷害容凌等人的陷阱里!
“啊——”
山腰間,一聲悽厲的叫聲揚起,驚飛了無數飛鳥。
都快要走到山下的容凌一行人,聽得此聲,互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提著到手的野jī野蘑菇回村去了。
天黑的時候,一個看上去有些壯的身形鬼鬼祟祟地從山裡躥了出來,一路小跑著,一溜煙地鑽入了滿子媽的家裡。
滿子爸一看自家老婆全身是血的模樣,嚇得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這……這是怎麼了?”
“先……先給我拿點止血的藥!”
滿子媽哆哆嗦嗦著,捧著自己被竹釘給扎破的手,一陣懊惱和憋火。她整個身子都快要被埋下的竹釘鐵刺等紮成篩子了。
想要設計別人,可最後卻是她自己著了道兒,這可上哪兒說理去!
“……噝……噝……輕點兒……輕點兒……噝噝……”
滿子爸很是不理解,一邊給自己老婆上藥,一邊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了。等到自家老婆哆嗦著說了一下事qíng的前因後果,滿子爸沉默了好一陣,才囁喏道:“要不,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滿子媽是獵戶的女兒,沒嫁人之前,也是跟著她父親學了些本事的。等嫁給了現在的滿子爸,就不怎麼往山里跑了,是以村里人也不知道她是很有幾分獵戶的本事的。而因為她長得壯,個xing也qiáng勢,嫁過來第二年就給滿子家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人物,生了滿子這個大胖小子,所以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很高,很有那麼說一不二的架勢。大多時候,滿子爸身為一個男人,還得讓著她。
這會兒滿子爸提議別gān了,滿子媽當下上了怒容。
“不行,一日不除那個容凌,我就一日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