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缺魚說,“上了這個山我就不會下山了!”
“可是他不是趕我們……”大腳指著緊閉的門說。
“切!”她不屑地撇撇嘴,“不過是不讓我進門罷了,難道我就不能在門口嗎?”
大腳扶起田晴,看著他已經瘦癟了的臉,再加上全身青紫的紋路要不是他鼻子下還有氣出來,他真的會有想挖坑的衝動了,“可是我們能和他耗多久呢?田晴這樣昏迷可是會死的!”
曾缺魚瞥了田晴一眼,這話沒錯,她可以無休止地耍無賴,可是田晴再餓幾天可是就要死翹翹了!她想想對大腳說,“特殊時刻使用特殊辦法。先餵他吃東西。”本來以為很順利餓個三天也死不了,現在看來是要灌下去了!
“恩。”大腳拿出包袱里的饅頭,他把饅頭往田晴嘴裡塞,可是軟軟的饅頭碰上田晴緊閉的嘴和牙怎麼也進不去,“他不會吃啦……師傅不是說這個毒中了就是讓人昏迷的。”
“這還不簡單!”她眼睛裡閃過一道冷光,從身上摸一把亮錚錚地勺子,她走上去拿著勺子伸進田晴兩排牙之間,在裡面一扭,他的嘴立刻就打開了。她得意地一笑,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電視劇里一般遇到這個qíng況勺子打不開非要用嘴來喂,明明一把鐵勺子就能搞定啦!她對著大腳說,“餵下去!”
大腳把饅頭掰成小塊往田晴的嘴裡的丟,不過饅頭就停在舌頭上不動了,大腳說,“他不會咽啦!”
曾缺魚一瞪眼,“真笨,你拿著勺子我來!”她把勺子遞給大腳,大腳把田晴的嘴又被打開了,某魚伸出食指和中指對著田晴嘴裡的饅頭就是一搗,拿起一邊的水帶就把水這麼一倒,她對大腳說,“看見沒有!就這麼喂!”
大腳咽咽口水,看著田晴的喉嚨那邊一個清晰的吞咽過程,他小心地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我……知道了……”幸好中毒的不是他。
老人少年一出門就瞧見了橫睡在他房子前面樹下的三個人,他輕挑了一下眉毛,原來看這三人的裝束氣質還以為是個有點身份的人,沒想到這樣也能睡,和乞丐有什麼區別?他繞開他們,瞥了那中毒之人,中了這個毒的人不管如何都是要昏迷的,不管有沒有人輸真氣總之昏迷是必然的,所以此毒又名“散”,只要不吃解藥就是不毒死也該餓死了,今天是第四天了吧……估計明天這些人久走了。
他冷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第二天,老人少年出了門,又見了門口睡著的人,還沒死嗎?他奇怪地想,看著熟睡的曾缺魚和大腳,他小心彎下身子試探了一下田晴的鼻息,竟然還活著?他吃驚不小,就算是有武功的人,五天不吃也撐不下去吧。
第三天,老人少年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早再次發現田晴還活著,他就決定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了中午就見曾缺魚拿出包袱里的饅頭,大腳喘著氣爬上了山,“累死我了……終於買到燒jī了!”
“快過來吧,我餓死了。”她扯過大腳手裡的jī,兩人就坐在這裡吃了起來。
終於等到這兩人吃完,躲在窗戶後面看的老人少年也等的已經要打盹的時候,聽見曾缺魚說,“好了,餵他吧。”
“恩。”大腳點點頭。
餵?少年一驚,中了這個毒人都昏迷了怎麼餵啊?他正要疑惑著就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好好……再開大一點。”他趕緊湊到窗戶前看去,只見大腳用一把鐵勺子撬開田晴的嘴,曾缺魚拿起一塊饅頭放了進去,倒入適量清水,少年看的奇怪,只見她深吸一口氣,豎起中指對著天,雖然這個動作不雅觀……“六脈神劍!”她叫著把手指cha進田晴嘴裡,然後就是一聲清晰的“咕嚕……”
她抽出手指,“每天這麼餵實在是累人啊……”什麼破毒啊,就讓人昏迷,竟然還學起個散的別稱!害她從老和尚那裡聽來之後差點就要脫衣服獻身了!她甩甩手,對大腳說,“明天你下山買一個擀麵條的棍子吧……恩,太硬了吧?還是買個腸好了!對!用腸捅的話就直接進胃了!”
大腳點點頭,“恩,我知道了,我會買才醃不久軟一點的……”
“哐!”地一聲開門聲,大腳和曾缺魚齊齊回頭望,她的手貌似還cha在田晴的嘴裡,只見老人少年怒氣沖沖地跑過來,“你……你是在做什麼?”
“餵飯啊……”某魚認真地說,手指一用力,田晴的喉管處滑過一個明顯的突起……
老人少年靠著樹,閉著眼睛,嘴裡念念道,“多少中了這個毒的人都是餓死的……可是你們……”
“我們怎麼了?”大腳一邊拽著jīròu一邊問,“我看他不是好好的嗎?”
“是的……”少年說,“罷了……把人抬進來吧。”
“恩?”曾缺魚一聽吃驚地說,“你肯救他了?”
“不救他這樣他也死不了!”少年吼道,“這個毒就是讓人飢餓到死的……我雖然不想救他,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這樣餵他……”
曾缺魚說,“那……那……你為什麼弄這個藥的時候讓人滿身布紋路啊?”要是只是昏迷的話,那不就是安眠藥啊!
少年回頭一笑,“我就是嚇唬人的不行嗎?反正沒幾個人能活到七天後的。”
“好……可噎…”曾缺魚咬著牙說,原來親愛的田晴就是中了一種看上去很華麗的安眠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