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缺魚轉眼看去,就見畫像上的人穿著一件暗藍的上衣下配墨綠的長裙,她低頭看看自己,咽了小口水,尷尬地抽了一下嘴角,“呵……真是好巧啊……”
李一身水紅長裙綴著淡huáng的jú,某魚瞥了一眼,再看看自己,gān脆把頭低了下去,田葬淚開了口,“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了,曾姑娘為何不似……恩……外面那些姑娘一樣穿那些衣服,而要穿成……”他說著就沒了聲音。
“這樣很耐髒啊……”某魚搓了一下衣角,“洗衣服很麻煩的……”她又不是大家,衣服是要自己洗的好不好。穿那種衣服一天就會髒了,自己這樣的衣服,就算髒了也炕出來,這樣就可以十天左右洗一次啦。
“就為了著理由?”田葬淚似乎很是吃驚。
“那還有什麼原因啊?”曾缺魚嘟著嘴說,這個理由對於一個自己養活自己的人來說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正說和那兩個豬頭指著畫上板著臉的人,又指著曾缺魚說,“凶……和奶奶一樣……”
“你再給我說一次奶奶看看!”某魚沖了上去就吼道,這年頭吃柿子不揀軟的捏難道還去吃沒長熟的不成?
“哇……”她一吼,那兩豬頭有繼續號哭了起來躲到了李身後。
“這……他們到底上怎麼啦?”曾缺魚叫道,該哭的人是她好不好啊!
李沒有立刻回她的話而是轉臉對著她的哥哥說,“你們先走吧。”兩豬頭怯懦地看了曾缺魚一眼,趕緊跑出了房門。李這時才開口對曾缺魚說,“我這兩個哥哥從小久了一種病,又痴又傻,是由我奶奶帶大的,平日裡也與常人無異,不過遇上姑娘……也許是想起了已故的奶奶,所以這樣……”
原來弄了半天是兩個呆子啊,曾缺魚不搖搖頭,頓生憐憫之心,哎……真是呆調害,竟然連她這個主都能當成奶奶了。
這時田葬淚說了話,“敢問姑娘……這李府的主人?”他一說曾缺魚也回過神來,若是家丁管家都管她叫,那這府里也該有個老爺吧。
“不好意思……”李笑道,“剛才都沒有和你們說起,家父乃朝中員,本來我招親他是應該在的,可惜朝中急事急招入朝,而招親已定不好更改時間,所以就由管家代為主持了。”
“原來是這樣啊。”大腳點點頭說,“不過如此人生大事,還是要雙親在才合適吧……”
“公子所言有理。”李說著笑了一下,“不過網姑娘的幫忙,招親要延期了,說不定就能等到家父歸來了。”
“那我還是做了好事了?”曾缺魚激動地說,果然一個主做什麼都是道理的,哪怕是拔豬頭的胸毛也一樣!
接下來李也就是說了間客套話,然後曾缺魚一行就出了李府。大腳看她沉著臉好像是在思考一樣,就問道,“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要換身行頭了。”曾缺魚點點頭說,原來自己的裝扮這沒合她的身份啊,雖然買那些東西可能要不少的錢,她回頭看了一眼李府想了想,哎……還是少買一間房間好了!
“那你要換成什麼樣啊?”大腳問道,不客氣地說,“說實話……變化應該不會太大吧。”
“沒聽說過三分姿七分妝嗎?”曾缺魚回他道,說著轉頭對田晴他們說,“喂!我要去買東西啦!跟上來!”說著就往一邊一條看上去滿繁華的街上走去。
“知道了!”田葬淚回道,看曾缺魚已經走到了前面好遠,後面跟著在和她說什麼的大腳。他側過身子問田晴,“你看出來了嗎?”
“恩。”田晴點了下頭,可是臉上仍掛著他一貫的表qíng——裝小受!“不過究竟是誰會這麼做呢?”
“你能確定是中了紫棠綃?”田葬淚。
“恩……”田晴雖然臉上一副天真,可是說出的話溶冰冷,“我當然知道,我下過這個毒,知道它的症狀就是讓人痴傻癜瘋。”
田葬淚笑了起來,“你說的話和你的臉還真是不配合啊……”
田晴勾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說,“不過我倒是想知道,還有誰會下這個毒?”
“難道是你?”田葬淚打趣地說。
“如果是我就好了……”田晴說,“可惜這兩兄弟中毒起碼已經有二十年了,我那時還沒這個本事……”
“真不知道你原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田葬淚隨意地說了一句,似乎根本就不想等田晴給答案。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田晴笑道,“是不是啊?我的哥哥……不知道如果蘭玄月知道你跟在我後面連姓都改了會怎麼樣,你想呢?葬淚?”
真名結淚的人一笑,“你看見他了?”他嘆氣說,“不過三王爺應該也沒有想到你會跟在一個這樣的人後面啊,還玩拆字湊名字,古日青?”
“彼此彼此……我那天只是瞥見了他的身影,不過見了你我就更確定是他了。”田晴笑了一下,“不過,我倒是覺得事qíng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
“那是你這麼決定……”葬淚笑了一下,“我還等著回去復命呢?”
“我……”田晴慢慢說道,“倒想多玩一會呢?”他說著轉頭看了葬淚一眼,“我們能這樣在一條路上真是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