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望著他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對你們沒什麼興趣……”說著起身就要走,蘭玄月笑了起來,“如果我說散雲是我師哥,而他能解你的毒呢?”
散雲把好脈,止著血自己喃喃地說,“真是怪了,睡了覺還能流,她在做什麼夢啊?”
迷糊睜開眼從夢中醒來的某魚一眼就看見散雲大叔雖然yīn沉卻又俊逸的臉,帥哥啊……某魚才一想,轉眼又想到帥哥的大腿……再次暈厥。
散雲皺起了眉頭,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有挫敗感,自己竟然連這樣一點小毛病都治不好,連著鼻血也止不住?這也太打擊他了,他伸手忍不住又繼續把脈,確實沒有什麼毛病啊……
從散雲那裡出來的田晴走了進來,大腳叫了他一聲,“你怎麼這麼慢啊?”
田晴回過神來一笑,“沒什麼……”可是卻忍不住想起蘭玄月話,解自己的毒?難道他不想嗎?可是解了毒的他又怎麼能繼續能繼續待在三王爺那裡呢?那自己這些年的苦不就白吃了,訣罌,你欠尹家的是該一次償還了。
散雲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出門的時候看著站在門口的田晴,他已經邁出門的腳又退了回來,伸出右手就扣住田晴的手腕,田晴一驚,不過很快就回神他是在為自己把脈,便不在說什麼。散雲停了一下,對他說,“你今晚去我房裡。”
田晴眉梢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散雲似乎有不等他的回答轉身就走。
曾缺魚才醒來沒有多久,大家正圍著她看qíng況,李府的管家走了進來,先是客套地問了間她的qíng況,末了似乎才開始說正題,“我家老爺過三日就從京城回來,正好過了幾天也是好良辰吉日,老爺的意思是就讓姑爺和成親。”
眾人雖是一驚,但是還是應承了下來打發管家走了,葬淚關上了房間門說,“這該如何是好?”
大腳倒是對自己這門高攀的親事很是反對,或許說從一開始他就沒願意過,原來進李府也不過是來找線索的,如今線索沒找到難不成把自己先賣了?“我不要……說好是帶我逃跑的!”
田晴想了一下說,“我倒是覺得如果李老爺回來也許可以探到點什麼。”
他話還沒有說完大腳立刻就叫囂了,“你當然希望找出線索來啊!反正為的都是你!我憑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呢!”他這話一說,田晴陡然臉一變,好不尷尬,葬淚也覺得有點問題了,想上來勸阻,他才開口說了句,“有什麼……”
大腳倒有點在氣頭上勸不得順勢把火也撒到了他頭上“你有什勸的,你們姓田的是一家!”說罷就摔門而出,留下屋裡臉難看的田晴,哭笑不得的葬淚還有才緩口氣醒過來的曾缺魚。
田晴咬了咬下嘴唇,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我……本來就不用為我做這些。”說著也走了出去。
葬淚想開口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小心地關上門走了出去,輕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曾缺魚很生氣,起碼她那樣鐵青的臉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田晴晚上連飯也沒有吃,就去了散雲那裡,如果能解他的青筋紫絡散的毒是不是大腳他們就不用再跟著了,可是在推散雲的門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有時候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qíng,他竟然在某個時刻會覺得他們真的是一起的,他qiáng擠一絲笑,推開了散雲的門。
散雲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隨意地說,“坐啊。”
田晴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含著笑意的眼神里隱藏著警惕,他小心地坐了下來,散雲把手上的的藥放了下來,走了過來坐在田晴對面對他說,“你這些年就一直這麼過來的?”他話說得很輕鬆似乎是一件很隨意的事qíng。
田晴沒有說話,散雲淺笑了起來,“你緊張什麼?二十年前我就已經退出這場紛爭的,我要做的事qíng很簡單,不過是想幫你克制一下毒罷了。”
“為什麼?”田晴疑惑地問。
“有人請我這麼做,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做。”散雲說,“不過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解呢?”他不知道為了蘭玄月要他做這樣的事,他只說一句,這是葬淚希望的,散雲就明白了,他們之間的事qíng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田晴想了一下,“我原來的毒不要你解,只求你給我解了青筋紫絡散的毒……”
“為什麼?”這下倒是散雲吃驚了,“其實你身上的毒青筋紫絡並不是關鍵……”
“那是它卻是關鍵。”田晴笑了一下,很苦。
葬淚出了屋子就趕緊到周圍氣氛的不尋常,他一躍到了房頂,見立著一人,他趕緊走上前,“文公公?”
那人一轉身正是某魚口裡的大閹人文公公,他輕瞥了葬淚一眼說,“怎麼你和三王爺的人撞上了?”
葬淚知道他指的是田晴,他似乎心裡不太想在這個時間見這樣的人,更不想說這樣的事,他掩飾著說,“是遇上了。”
“哼……”文公公鼻子裡冒出一絲冷笑,“我問到李家請了什麼神醫給那兩個呆子治病。靜真嘴夠嚴的,我也覺得這兩個呆子有點問題,要是能治好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勾起了嘴角對葬淚說,“不過你可給我盯牢了,可別讓別人比我們得的多了……”他說著橫著手滑過自己的頸項比畫了一個動作,笑了一下,繼續說,“李大人說是過三日就回來,他是李老太的兒子,不會不知道什麼的。”
“那太師……”葬淚問道。
“太師也找了他,不過這老傢伙堅持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還提出要告老還鄉,雖然是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不過還知道點顏,還沒有投靠三王爺去。”他說著就葬淚又叮囑了一句,“從著老傢伙嘴裡弄出點什麼最好……”說著就飛身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