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缺魚想竄進李老爺和大閹人說話的地方,不過她似乎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雖然她這個未來皇后價值連城,不過目前看來沒有人有這個眼光的,她被很堅決地拒之門外了。
她在門口踱著步子,守著秘密不聽那可不是她應該做的,不過現在是白天,陽光明媚她的行衣是穿不上了,飛檐走壁?還沒有這個本事,最多就是人工一下吧……
“我們不要做這樣的事qíng啦……”葬淚實在是為難地說,怎麼說他還是在聶太師手下做事的,這樣聽自己人的消息不好吧,雖然他承認他也很好奇,不過也不能大白天就翻到屋頂上聽啊。
“反正都已經做了,天下沒有後悔的藥知道嗎?”曾缺魚沒好氣的說,一邊的田晴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似乎沒有什麼意見。
雖然不願意,可是葬淚還是扛著曾缺魚上了房頂,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做這樣事qíng呢,他悄悄把一片瓦推開了一點,露住一條fèng隙,就聽得下面的文公公和李老爺在說話。
“不知道公公親自前來有什麼事?”李老爺雖然樣子很恭敬可是似乎有所警惕。
“李大人不必為這個為難了。”文公公道,“現在我是替皇上來說事的?”
“皇上?”李老爺一聽,鬆了一口氣。
文公公繼續說,“事是一樣的事,不過你倒是不用為難了,前日三王爺和聶太師在朝中爭吵,聶太師一怒將皇子的事qíng說了出來,雖然三王爺堅持皇子已經死了,這個說法不過是民間謠傳,沒有根據……”
“那皇上的意思?”李大人趕緊問,雖然事qíng不宜這麼早說破,可是眼下說破也不是什麼壞事。
“皇上也不清楚。”文公公說,“不過此事一出滿朝震驚,最後皇上下旨,找這個七星的孩子,縱使不是皇子也是尹將軍的孩子。”
“皇上難道就這麼想?”李大人覺得有點奇怪,不光是他,就是在房頂聽的也是覺得奇怪,這皇帝做得夠窩囊了,自己兒子差點就沒了,被別人拼死救下,二十年也不管qíng況,如今得了消息似乎也沒有多麼的激動,這皇帝不是白痴就傀儡,難怪三王爺能如此霸道了。
文公公沒有繼續再說,看上去倒是有所隱瞞,只說些簡要的東西,“我們奉皇上之命去了真山見了靜真法師,他說他已經遇上七星之人了。”
“那人呢?”李老爺問道,他知道當年換子的是自己的母親,但是他一直保守著秘密不願意說出來,因為他也不知道告訴誰才是最好的選擇,應該說他不知道這個天下究竟應該是誰的。自己的母親過世時連他都沒有說,只說她把一切告訴了靜真法師,況且法師德高望重,他說的話必然是對的。
“在李府……”文公公慢慢地說。
李大人臉一變,“在我李府?怎麼可能?”
房頂上的曾缺魚奇怪地問田晴,“那是誰啊?這個李府的人又去過真山,那不就是我們啦!”
“對哦……”葬淚也說,“不過我們誰腳下有痣啊?”
“大腳!”三人一下子叫了起來,曾缺魚激動地站了起來,“真的是大腳?”那她……讓他去做ròu墊,當男公關,認人亂摸,背著田晴去爬山,挖老虎dòng找寶藏……天啊!如此一個金光閃亮的大金guī她竟然沒有發現!“虧啦!”她哀號一聲,突然腳下一滑,滾下了房頂……好在是一層……
“嘭……”
田晴和葬淚不忍去看,聽的一聲沉悶才趕緊要下去,突然就見屋裡的人聽了聲音都走了出來,想要跳下去的田晴和葬淚也不能動了,只好從那一邊翻下,繞過屋子往這邊跑。
文公公看著摔在地上咧著嘴的曾缺魚皺起眉頭了,“你怎麼了?”
“我……”某魚咬著牙,這簡直就是最慘的事qíng了,別人是受了點小傷然後誇大傷勢,可是自己明明受了大傷還不能對外伸張,“我是……散步……被石頭碰摔了跤……”
李老爺趕緊說,“那還好,姑娘快起來吧……”
“我……”曾缺魚咬著牙說,“崴了腳……不能站。”她的腰啊,她的肋骨啊,她的腿啊……
“哼……”文公公雖然有點不屑,不過也猜到她不是聽的,且不說她沒有這個本事,再說有這個本事的人還會從屋頂摔下來嗎?
正在李老爺招來下人扶她起來的時候,突然大腳和大豬頭出現在她眼前。
李老爺一見吃驚地說,“兒子……”
曾缺魚一見金光一閃,“皇子……”
文公公一聽揚了眉頭,“皇子?”
李老爺一聽也奇怪地說,“皇子?”
曾缺魚指著大腳說,“皇子啊!”
大腳咽咽口水,望著眼前熟悉的但是這個姿勢有點陌生的曾缺魚,不熟悉的中年男子,以及有點熟悉的大閹人,“怎麼了這是?”
從屋後跑出來的田晴和葬淚一見也愣在那裡,大腳見了他們問,“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