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生xing聰慧,隨路家從醫,此番來J市負責“安仁”新開業的醫療鑑定中心。
這樣的久別重逢讓甘願難以抑制心中的歡喜,直到宴會人都散了,才戀戀不捨和她道別。林方思送她到進了家門,看她仍是藏不住的滿心歡喜,“小願,你笑起來真叫人歡喜。”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脫下外套就要還給他,手卻被他一把抓住,又把衣服披到她肩上,小心翼翼地拉緊,“天冷,別受涼,改天見面再還我。”他說著看著她低眉垂目的小模樣,心頭一個激dàng,俯身湊過去,在她粉嫩的臉頰上飛過一吻,“晚安。”
甘願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看著他慡朗地同自己揮手作別,她內心所嚮往的那種平淡的愛戀,是否就是這樣的感覺呢,沒有那種驚艷時光的激qíng,卻多了一分可以融化寂寞的溫柔。
她莞爾一笑,目送他離開,轉身從包里拿出鑰匙,鑰匙才cha|進鎖眼,她還未使勁,門卻嘩啦一下向內打開,她一個踉蹌栽了進去,鼻頭撞上了什麼堅硬的東西,酸溜溜的疼。
屋內未開燈,窗簾半拉,月光微明,門咣當一聲關上,她心裡一個咯噔,急忙去摸索開關,身上披著的外套就“唰——”地被人一把拋開,bào露在V領禮服外的肌膚還沒來得及感受到寒涼,就被環抱進一個火熱的胸膛,怒火中燒的吻就狠狠落了下來,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壓下來,絲毫沒給她喘息的機會,許是喝了不少酒,他口中醇香的酒氣還帶著辛辣,刺激著她的口腔,這個吻比以往更狠,他大力吮著她的舌尖,吸得她舌根酸楚,連耳根都生生的疼。
他毫不留qíng地鉗住她反抗的雙手,拉高過頭頂抵在牆上,好讓自己能更貼近他,他火燙的胸膛不斷磨蹭著她,幾乎要把她也點燃,酒氣上頭,他的吻愈發狂躁,撞破了她嬌嫩的唇瓣卻還不鬆口,仿佛一個抽身她就會消失不見。
“小願,小願……”他一邊焦躁地齒咬著她一邊有些醉醺醺地叫著她的名字,她以為他有了幾分意識,奮力地掙扎,聲音被堵在口中,只能發出嚶嚶的呻|吟,白嫩柔軟的身軀在他懷裡扭動磨蹭,噌地一下就點燃了火把,他的眼眸里閃過令人戰慄的*。
“刺啦——”領口被一把撕開,幾乎撕到腿根。昏暗中她白皙的皮膚透出幽藍的光澤,像是一汪寧靜的山泉,他喉結聳動,身上的那把火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他的手掌撫上那股清泉,心頭就像燒得通紅的鐵淬火一般“呲——!”的一聲,他悶哼一聲俯身就欺上那兩團軟雪,大掌霸道地揉捏,她先是驚叫,接著屈rǔ的求饒都沒能讓停下來,他火燙的吻一點點燃燒起她的身體,冰涼透心的水也沸騰了起來,兩股熱làng糾纏在一起,皆是薄汗淋淋。
漆黑長髮貼在她濕潤的脖頸處,黑白相間,她不是那種xing感嫵媚的人,那份青澀稚嫩反倒更加香艷撩人,他低吼一聲無法抑制在她肩頭深深的吮吸了一口,恨不能留下一世的印記。
冰涼的液體滑落,滴在他的眉尖,像是一滴水落入火堆中,刺的一下就化作了白煙,他心頭一動,抬眼看她,滿臉的淚痕蜿蜒而下,滾落在她纖細的鎖骨上,她的聲音嚶嚶無力,眼底的驚恐和絕望讓他一下涼徹心扉。
在看她一身láng藉,他懊惱低嘆了一聲,急忙脫下外衣蓋上她,失去了支撐的甘願順著牆慢慢滑坐在地,他伸手小心地擦拭她的淚水,坐下來緊緊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喃喃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甘願漸漸平復,靠在他懷裡有些驚魂未定的失神,他周身濃烈的酒氣讓她蠕動了一□軀,“好熏……”顧雙城急忙扯下自己滿是酒氣的外套,放眼看去,手邊就是林方思那件不沾酒氣的外衣,他抬手勾起那衣服,遠遠地拋到角落,起身從臥房裡拿過一條毛毯,把她一裹,打橫抱上了chuáng,小心的蓋好被子,自己像一隻犯了錯的小狗,乖乖地坐在chuáng邊,滿眼歉意地看著她。
其實她哭只是因為太過害怕,並沒有責怪顧雙城,她知道,他一定不是故意的,這些年來,他何曾想過要傷害自己呢。
“怎么喝了那麼多酒……”她輕輕的開口問道。
他低下頭,撫著額角,揉著酸脹的太陽xué,聲音里落寞大於歡喜,“談了這麼大的項目,自然是高興才喝酒……”
“你以前不喝酒。”她篤定地回道,“起碼……不喝這麼烈的酒。”她的口中還才殘留著那酒jīng的味道,烈得燒人。
他抬起頭,勾起一抹悲涼的笑,目光清冷的像天邊的星辰,有著億萬光年的遙遠距離,“我以為我能做到,其實……我做不到。”
“我不想你對著別人笑,不想別人牽著你的手,不想你靠在他的懷裡,更不想……另一個人取代我的位置……”他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竟有幾分哽咽。
在他忍rǔ負重二十多年的今天,他談下足以撼動“顧氏”年終利潤十個點以上的合作項目,少年得志、意氣風發、即將邁上人生另一個高點甚至從此立於不敗之地,然而他卻哭了。在孤獨無依的童年,在母親上門時臥病在chuáng,在那麼多個應該哭可以哭的時候,他都沒有哭,然後此時他卻像一個無助的孩童一般抓著她的手,哽咽失聲。
“不要那麼快,不要那麼快離開我好不好,求求你,讓我慢慢忘記你,再多陪我幾年,不、幾個月行不行?我只有你……只有你了……”他贏了全世界卻發現自己仍然也輸不起一個她。
甘願聽見自己心頭一個悶聲,然後像是薄冰般一點點碎裂,她也想問一問老天,是否時光可以研磨掉這份不該有的感qíng,如果是,那麼她願意等待它一點點隨風消逝,然而答案是否定的,兩年都不能,再多一個兩年,就可以了嗎?她不敢想,也不敢去猜測,如果不能,一個又一個兩年,只會讓他更加折磨。
她一點點艱難的抽回手,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語調輕鬆,“那是雙城你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也許你可以嘗試著去接觸別的女孩,或許一切沒有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