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使者蘇天天淡定的繼續打遊戲,寧川有點無奈的問貝貝,“我怎麼是壞蛋了?”
“因為……”貝貝歪著小腦袋,“因為……”他說著仰頭看看抱著他的蘇天天,似乎在等待她的提示,很明顯,貝貝徹底淪為了人形傳話機,還是正太款的!
“有什麼話不能我們直接說麼?”寧川看著蘇天天說道。
她撇了撇嘴,“我沒話和你說。”
“但我有話和你說。”寧川認真的說。
蘇天天抬頭,他目光深邃,嘴唇緊抿,帶著堅定和認真,“你要說什麼?”
寧川看著她,此時的蘇天天就在他的眼前,甚至是手邊,可是他卻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一堵牆,玻璃牆般的透明,讓人產生錯覺,覺得好像就在咫尺,但卻永遠無法逾越,曾經的少年時光,如古老留聲機一般吱吱啞啞的轉動,流淌出一首悠遠的歌聲,卻在一半是戛然而止,再也發不出聲音,始終停留在那一刻,再也不能繼續。
唱片已經蒙上歲月的塵埃,那些過去也只能是餘音了。
“我們都已經過去了,為什麼不能走出來呢?”
蘇天天一下就愣住了,然後迷糊了,自己一直躲在房間裡,不去面對他,是不是顯得她還對舊感qíng念念不忘?為此感到害羞,尷尬,甚至是在自作多qíng?以為他知道了自己曾經在分手後確實努力過,改變過,就會對她有不同的看法,然後主動來找自己……
找自己做什麼呢?她想過可能是道歉,可能是後悔,可能是……
可是卻沒想過任何一個可能,會是這樣的話,就好像,好像她蘇天天再對他死纏爛打!
“誰說我沒走出來?!”她挑起眉頭,睜大眼睛,好在屋裡昏暗不明,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眼底有些濕潤,冰涼透心。
寧川低下頭,看不清他的表qíng,聲音低沉沙啞,“哦,那就最好不過了,所以……以前的事,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大家都忘記,如果你覺得可以相處,其實我們也能做朋友……”
蘇天天咬了下嘴唇,“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
她的問題很突然,寧川頓了一下,才說,“後天下午。”
“後天下午……”蘇天天堅定的說,“等你回來,我就回去了。”
“……”寧川怔怔的看著她,最後還是說道,“那麻煩你照顧貝貝了。”
寧川是第二天一早就走的,大約在八點,那會蘇天天其實已經醒了,卻睡在chuáng上不想起來,或者說是壓根不想面對寧川。
把頭鑽進被子裡,突然就看見貝貝那雙賊亮的小眼睛,他看著天天,小聲說,“豆豆走了?”
“你怎麼醒了?”蘇天天奇怪的說,伸手戳了他的臉一下,“這麼早起來。”
貝貝伸了伸胳膊,“又沒人了……”
蘇天天看了看空dàngdàng的房間,確實有點冷清,讓她忍不住想起當初寧川離開了他們合租的屋子一樣,把她一個人留下,在那裡學著打掃衛生,學做飯,學洗碗,被油燙到,打破了碗,割破了手,一個人吃完所有做出的東西,什麼都是一個人。
“那就我們倆自己玩!”蘇天天伸手抱起他,“貝貝,等你舅舅回來,我就走啦!”
“為什麼?”貝貝奇怪的問,“你和豆豆不是好朋友麼?”
“好朋友……”蘇天天歪頭想了想,“好朋友也會吵架,也會分開。”
貝貝低下了頭,撇了撇嘴巴,“就和爸爸媽媽一樣麼,也會凶凶的……”
“恩啊。”天天點了下頭。
突然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把蘇天天和貝貝都嚇了一跳,難道是寧川忘記帶什麼東西了麼?但是他應該帶了鑰匙吧!
“咚咚咚咚!”敲門聲依舊急促而響亮,天天只好起身,套上一條長褲,抱起貝貝,走到門口,“誰呀?”
門外沉寂了一會,才傳來一個女聲,“是我!”
天天一愣,貝貝突然大叫起來,“媽媽!”
寧姍回來的很突然,就想她突然的一樣,區別是前者讓寧川很驚詫,而後者是讓蘇天天很震驚。
“那個……”蘇天天看著自己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好在下面穿著一條長褲,不過這身裝扮怎麼看也都是居家服,“我……”
相比她的尷尬,寧姍倒最這樣的狀況覺得很平常,“還是你啊……”
“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蘇天天扯著衣服道,“我只是暫住幾天,馬上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