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囧,顧若渾然不覺繼續發表言論,“濕濕的帶點口水,溫溫的不太涼,狗舔了一下就是這個感覺……”
此時先前被稱為大姑媽的安佩和化身為狗,蜷在家裡的沙發上嗚咽,“嗚……小若妹妹竟然不留飯給我吃,好過分啊……”
宅女顧若身邊突然出現了兩個舊識,自然而然的會把這兩個男人放到天平上比較一下,陳錦唐可謂出得了廳堂,下得了那啥的還無從考證,而安佩和毫無疑惑地可以定義為下不了廚房也出不了臥房,十足一個無用的色láng。
不知道他中午吃什麼呢?顧若的腦子裡忍不住飄出這樣的思維,但是很快被她掐死在襁褓中,對待一個色láng難道還要講階級感qíng嗎?
再說了,還不知道第幾號美女會殷勤地請他吃飯呢!
顧若帶著這樣濃重的酸味下午做事的時候氣勢bī人,陳錦唐也忍不住問道,“怎麼今天好象很有jīng神的樣子啊?”
顧若一邊整理其他人送來的報表一邊對陳錦唐說,“學長,你晚上請我吃飯吧!”
難得冷感王顧若也回邀請別人,陳錦唐吃驚之餘也自然是同意了,“怎麼你那個姑媽……”
顧若側臉看他堅定地說,“滾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顧若不斷地找話題來使自己遺忘某人,而陳錦唐無疑是最好的懷舊對象,“學長,你還記得中學那個副校長嗎?超級變態啊!每次做廣播cao都要訓人,還自己站在高台上扭動他的S型曲線來做為標準!”
都說人在回憶學校的青蔥歲月時記憶里都是快樂與美好的,儘管說得是某些厭惡的人,再說出來的時候卻又是一番趣味了,陳錦唐這個乖學生也有抱怨的對象,“恩,我那時候最討厭看門的大媽,每天都起那麼遲,我到學校了她還在睡覺!”
“那學長你怎麼進去呢?”顧若問道。
陳錦唐道,“我從校門外那個窗戶一直盯著她屋裡看,看她和她丈夫如何睡在chuáng上的,最後她被看得受不了了就只好起來了!”
“哈哈哈哈……”顧若笑得錘桌子,“我也不喜歡她,每次我下課溜出校門買漫畫,再回來的時候她怎麼也不讓我進來了。”
“那你怎麼辦?”
“翻牆唄。”顧若似乎很自豪,“校門口好多人把私家車停在那裡,我從車頂上翻過去。”
陳錦唐點頭,“那人家的車頂豈不是天天頂著兩黑鞋印?”
“切……”顧若不屑一顧地說,“頂著我那腳印,這是祝他出入平安!”
話題從東扯到西,又從西扯回了東,陳錦唐突然開了口,“不過我那時候也不喜歡住宿舍就是了……”
一聽這個,顧若立刻遇到了知音,“可不是,宿舍里專門出極品!”此等qíng感在顧若離開宿舍後一直被淡化又淡化,如今卻又說起來了,“房子最好還是一個人住的好!”
“我挺怕被人打擾的。”陳錦唐說道,“一個人比較能做起來事。”
“我只也怕人打擾,不過是為了能安靜看漫畫看雜誌看電視……”顧若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他卻一副很理解的樣子,“但是一個人住就要自己做飯了。”他有點無奈地聳肩。
“說得太對了!”顧若難得遇上知音,拍案而起,“尤其是還要幫別人做!”
“別人?”
“啊……我是說我那姑媽來的時候……”顧若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氣若遊絲。
一頓飯最後略顯尷尬地收場,回去的路上陳錦唐在車裡對顧若說,“原來都不知道你這個人這麼有趣,看來以後要多jiāo流jiāo流了。”
顧若深刻地理解了一下這句話,陳錦唐的人生太無聊了,把自己當作消遣的樂子了,不過顧若寧願被陳錦唐消遣也不願意被安佩和輕薄,想到他怒火就上來了。
走到樓下的時候就看見樓上的沒有一點燈光,怒氣就更旺了,果然是出去風流快活了。
進了門摸開門口的開關,客廳就亮了起來,顧若甩掉腳上的鞋子走了進來,就看見沙發上蜷著的安佩和,因為個子太高兩隻腳翹在扶手上,看上去是睡著了。
顧若鼻子裡輕哼了一聲,丟下包走了過去,朝沙發上踢了一腳想叫醒他,他卻依舊微鼾著,看上去睡得很熟,顧若蹲在沙發邊上,想捏住他的鼻子,這一招是安佩和小時候每次折騰睡覺的顧若時最拿手的絕技。
可是顧若的手停下他鼻樑前一厘米處停住了,睡著了的安佩和不像平時那樣無賴沒正經,安安靜靜的,緊閉的雙眼似乎做了什麼可怕的夢,窄而直的鼻樑下是薄薄的嘴唇,就是睡著了嘴角還是微微上揚的,也許他那張嘴天生就是笑臉。
盯著這個嘴,顧若的臉騰地就紅了,自己真是後知後覺,昨天的吻到了今天晚上看到嘴才產生生理反應,顧若懷疑自己是不是末梢神經太粗大了。
安佩和長長的手臂彎著縮在胸前,顧若莫名想到一個詞——寂寞。
對,這樣的安佩和讓人覺得他似乎很寂寞,而明明這個詞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躺著的人動了一下,也許是燈光扎了眼,他醒了過來看見正盯著他看的顧若,左手如同習慣一般地摟了過去,把顧若嵌在他懷裡,“小若妹妹,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