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那頭靜了一會才說,“好吧,你在哪裡?”
等白如霜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指向了八點,可是顧若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和白如霜對著醉酒的陳錦唐想辦法。
“他住哪裡?”白如霜問道。
顧若可憐巴巴地說,“我要知道就能攔計程車送他回去了。”
迷糊地陳錦唐喃喃地嘟噥著什麼,顧若看著這樣的他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她一直以為向陳錦唐這樣謹慎的人不會如此失態,可是事實上她卻錯了,再謹慎的人,當觸及到心底的傷疤的時候都會變得如此,而那些謹慎與小心不過是掩飾傷疤的外衣罷了。
“那我能怎麼辦?”白如霜問道,“我可不知道他住哪裡?”
“啊!名片!”顧若反應了過來,趕緊彎腰在陳錦唐西裝內側口袋裡找名片,手才伸了過去,醉酒的陳錦唐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含糊地話語還帶著濃重的酒氣,“……我要報復……”
顧若與白如霜都驚住了,顧若驚慌地縮回自己的手,尷尬地說,“呵……酒喝多了。”
白如霜掏出名片看了一下,遞到顧若面前,“上面的地址是公司的。”
“那怎麼辦?”顧若問道,“要不把他丟車裡,然後把車鎖上?”
白如霜對她的建議很無語,“我看找個賓館把他弄進去吧。”
顧若贊同,白如霜坐到了駕駛的位子上,顧若鑽進車後,車子開到一家賓館前停了下來,白如霜先下車從賓館裡叫出個服務生過來幫忙,先把人弄進大廳的沙發上,顧若到了前台辦理住房登記,摸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登記的小姐。
拿了房卡把陳錦唐送進了房間裡,服務生走了後顧若對白如霜道,“今天可多虧你,要不然我還真沒辦法了。”
“我不過是幫你罷了。”白如霜冒出這句話,似乎生怕顧若懷疑什麼,可是顧若此時卻沒有心思想這個,累得腰酸背疼就想回家睡覺,和白如霜作別就直奔公車站坐車。
下了車再走回家,疲憊地摸出鑰匙開門家裡卻一個人也沒有,黑漆漆的一片,顧若開燈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怎麼安佩和還沒有回來?
八成又被哪個花花糙糙給拈上了,喝了杯水就倒頭大睡。
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靠到了一個大抱枕上,柔軟無比,顧若不客氣地在上面蹭了蹭口水,繼續抱住,可是抱枕卻開口說話,“你把我嚇死了。”
顧若大驚,自己不過是抱了下抱枕咋就把它嚇死了呢!自己又沒有猥褻抱枕!迷糊地睜眼就看見緊抱著自己的安佩和,某若驚嘆,明明是你把我嚇死了!
推開安佩和大叫,“你、你、你跑我房裡做什麼?!”
“你倒好回來睡覺了,我以為你被綁架了呢!”安佩和似乎有點生氣地說。
“啥?”顧若醒了一半,“綁架誰?”
“你啊!”安佩和說,“我今天八點半就下班了回來也沒見你的人,你不是說加班到七八點嗎?我就打你手機結果關機想起你手機沒電了,就按著你打給我的那個號碼打過去問尚秋秋,結果那號碼壓根就沒人接。”
“……”顧若無語,那號碼有人接……就怪了。
安佩和繼續說,“我gān脆去你公司問問,人家說你今天下午電梯出故障受了驚嚇早早就下班了,壓根就沒加班!我琢磨著你下午打的那個電話是不是求救信號呢?想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你話里的暗語,再問出了尚秋秋的號碼,和下午的那個就不是一個!”
“然後呢?”顧若試探地問了一句。
“然後我就到處找你啊!”安佩和說,顧若看看他這冷的天裡卻跑得滿頭大汗,心裡說不出的感動,愧疚無比。
“你到底跑哪裡去了啊?”安佩和摸了下頭上的汗說。
“我……”他越是這樣顧若越是說不出口,結結巴巴地說,“我陪陳錦唐吃飯去的……結果他喝醉了,我把他送去了賓館……”
安佩和皺起了眉頭,“他?”
“公事公事!”顧若趕緊解釋,順勢拖人下水,“是我和白如霜一起送他去賓館的!”
“這樣啊……”安佩和將信將疑,不過有了第三方證人臉色略微好轉,“那你也不能不打個電話回來啊!嚇得我以為你跑回家去了,還找到了你家的號碼打了過去呢!”
“什麼!”顧若叫了起來,“那你怎麼說的?”
安佩和喘了口氣說,“就說你沒回來我找不到你啊……”
“我問你是如何說我們倆之間的……”顧若焦急地問,“那個……那個關係的啊?”
“同居啊!”安佩和說,仿佛這是一個天經地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