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佩和卻是一個什麼都不告訴她的人,她卻記著他的話,真是諷刺。
於是猛然回頭對陳錦唐說,“學長,晚上吃什麼?”
陳錦唐吃了一驚,既而笑了起來,“你想呢?”
“吃旋轉壽司去。”顧若想也不想就說。
金碟的芥辣八爪吃了一摞,顧若一邊夾著刺身一邊從調味罐里舀出芥末放在自己的醬油碟里。陳錦唐只吃清淡微甜的口味,看著顧若一下下往魚片上蘸芥末就覺得可怕,“你這麼喜歡吃芥末?”
“恩。”顧若張大嘴把魚片填進嘴裡,“我就喜歡這個味道。”
陳錦唐看著她面前的盤子笑道,“好象這次你吃得特別多。”
顧若一邊夾壽司一邊點頭,懶得說話,只覺得吃東西才是最實在的,做宅女的時候顧若哪裡會有這些煩惱呢?吃了睡,睡了吃,這才是王道!被安佩和攪和了以後顧若覺得自己越來越偏離自己的運行軌道了,也離她的人生目標越來越遠,差就要出軌甩出銀河系了!
陳錦唐眯fèng著眼睛看她一口接一口,突然冒出一句話,“你是不是喜歡安佩和?”
顧若正張嘴吃魚片,吃了一驚,蘸滿芥末的魚片觸到了上顎,刺生生的辣味沖鼻而來,衝上腦門,顧若的眼淚就禁不住流了下來,漲著通紅的臉瞪著陳錦唐,擠出幾個字,“我最討厭他了……”說著趕緊喝茶。
最討厭他突然闖進來。
最討厭他花心變態加無賴。
最討厭他總是一切都不告訴自己。
最討厭他連我喜歡你都不給自己機會說出口。
陳錦唐遞給顧若一杯清茶,淡淡的茶味緩和了口中的辛辣,顧若捂著臉跑去洗手間,一頓飯吃得半飽不餓,就如同她與安佩和的關係,半吊子的懸著,上下不得。
顧若把滿腔的鬱悶向小白傾訴,“白豬啊,我好象被男人甩了……”
朱小白那頭隱約傳來GV里的呻吟聲,“你啥時候有男人了?”
“蠻久了……”顧若歪在chuáng上一手拿電話一手繞電話線,“我鬱悶啊。”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朱小白憤憤地說,“卑鄙下流,無恥放dàng,只能讓他們互搞才能不污染我們女xing啊!”
“……”
“對了,你男人是誰啊?”小白嘴裡似乎在咬著什麼,脆脆的聲音弄得顧若也讒了。
“你不認識的人。”顧若回道。
“誰這麼生猛能搞得定你?”小白激動地說,心中已經把安佩和幻想成一個滿身肌ròu的猛男,還全身摸了賊亮的油。
“總之我被人甩了。”顧若在chuáng上打滾。
“切……”小白不屑地說,“你的字典了除了房子以外啥時候還多出男人這一項了?”
顧若幡然醒悟,“對哦!”她可是寧願在家睡覺也不要約會的宅女,寧願滿chuáng打滾也不要男人的宅女,寧願披頭散髮也不願意梳妝打扮的宅女啊!
她竟然忘記了!
小白見她回了神,得意地說,“就好比我,看見直的就反感,你說這麼多女xing同胞為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這直男除了多根huáng瓜還有啥啊……”
顧若聽出苗頭不對,再給她掰下去那就更口沒遮攔了,趕緊裝佯上廁所掛了電話。
做會一個小資的宅女才是她顧若的人生追求啊!
第二天顧若就元氣滿滿地上班工作,努力轉正,努力賺錢,努力小資!
陳錦唐好奇地說,“怎麼一個晚上就恢復jīng神了?”
“嘿嘿,被人開導了。”顧若笑著說。
“男人?”陳錦唐調侃地說。
顧若堅決地說,“我不需要男人!”
陳錦唐先是一愣,既而笑而不語。
可是顧若的醒悟狀態只維持了半周就被她爸的一通電話給打斷了,一開場就是悽慘哀嘆,“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搞到男人呢?”
如果不是顯示出家裡的號碼,顧若差點以為這是神經病打來的,“你嚎啥啊?”
“哎……”老顧同志深深扼腕,“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和你媽就應該來看看安佩和,沒準他就不會甩了你了?”
知道被甩最怕的是什麼嗎?不是傷感,不是鬱悶,而是你被甩的事人人都知道了。
“你說什麼呢!”顧若回吼道。
“你不要裝了啦。”老顧道,“我們前幾天收到安氏的邀請函,你安叔叔請我這個故jiāo去參加公司的慶典,說是安佩和要繼承安氏,我琢磨著你不該成了安氏老闆娘嗎?咋沒個消息呢!再一問,人說那天安佩和要和白北海的女兒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