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教訓起我來了?”安父怒了起來,原來帳目的問題就很讓他傷腦筋,今天上午在公司里出納陳延明竟然威脅說要舉報自己,他匆匆做了安排此時還忐忑不安,顧鷗竟然說要離開,想來也罷,顧鷗是個重qíng義的人,自己對他不用擔心,可是今天有一個陳延明以後難保不會出現第二個,如此焦頭爛額的時候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來訓斥自己,難道他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公司的發展嗎,自己做的一切不是為了讓這個家更好嗎?為什麼下屬還會反對,親人還要訓斥?
“你有錯當然要教訓!”那時候的安佩和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個知道自己可能無法彌補對某人歉疚之qíng的少年。
“你昏了頭!”安父的怒氣衝上頭頂,一天下來他的jīng神都要崩潰了,一時間血氣沖了上了指著安佩和就說,“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看你可憐從孤兒院抱來的,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孩子是抱來了,這是多麼普遍的話語,那麼多家長總喜歡在孩子小時候逗他們,看著孩子撇嘴要哭的時候再說一句,媽媽和你開玩笑呢。
可是有誰回拿這個和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開玩笑?
沒有人,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玩笑。
“你……說什麼?”安佩和僵住了。
接下來幾天安佩和一直悶在家裡,他開始想為什麼顧若待在房間裡覺得很快樂,而他卻覺得很哀涼。
那天以後自己的父親清醒了過來,跑來說自己是一時氣話,母親也來哄他,安佩和只是看著他們然後緩緩地問,“能給我看我的出生證嗎?”
他們面面相覷走出門,安佩和把頭埋在膀子裡,原來失去是這麼瞬間的事qíng,連一秒都等不了。
又過了幾天安佩和去學校拿畢業證書,卻不見殷勤的陳錦唐,白如霜說他父親出了車禍去世了,他跟著母親搬回T市的娘家也就轉學了。
安佩和很想說那他之前的殷勤豈不是白做了?可是卻沒有說出口,因為現在的安佩和沒有資格看不起或者是嘲笑任何人,因為他比任何人失去的都更多。
顧若也跟著出院了,回了家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家,安佩和看著書架上的盒子,糖紙只裝了一半,另一半空空的。
她對自己說,“安佩和,我要走了,終於離開你這個惡魔了!”
安佩和看著她的白眼一如原來那樣笑著,“但願你不要忘記我,要知道世界上像我這麼好的人那實在是少有啊。”
我想我以後會對你好的,可是我卻沒有機會。
可是這些話安佩和只能放在心底,就像那盒永遠沒有來得及向顧阿姨告狀的糖紙一樣,靜靜在放在那裡,誰也不知道。
九年後他們又遇見了,在秋日的夜晚,在昏暗的燈光下,安佩和看見穿著睡衣踩著拖鞋的顧若,笑了起來,小若妹妹,你還記得我吧。
還記得在學校看見她貼的啟事,自己不動聲色的隨意問了身邊的女生,“喲,最近很流行合租啊……”
旁邊的女生湊著看了一眼,笑了起來,“是顧若啊。”
“她很出名嗎?”安佩和臉上沒有表qíng,心卻在跳得很快。
“可不是,當初進校的時候也算法律英語系的一枝花,追得人可不少,可是她從來都冷冰冰的,還從不和人約會,一下課就回宿舍……”
那女生繼續又說了什麼,他已經不記得,只記得聽到這裡他就不禁笑了起來,是她……
他的笑容一如當年,他的無賴一如當年,他的厚顏一如當面,可是他卻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不可一世的少年了,他小心翼翼的藏著自己的心,現在的他背負了太多,也隱藏了太多。
可是當年的歉疚他卻想償還,他說過如果她沒事他一定不會折騰她了,只想默默的接近她,幫她那麼一點點,而又不能讓她發現。可是一切的完美的計劃都被陳錦唐的出現給打破了,小時候的顧若是安佩和的nüè待對象陳錦唐根本沒有興趣,而現在的顧若卻不一樣了,陳錦唐又會如何?他不過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刺激自己,而顧若就註定要被他耍,可是顧若卻絲毫不知道,因為對於他的事顧若從來不關心。
他勸了很多次,卻依舊沒有辦法,原本只是默默接近卻一點點將自己所隱藏的東西揭開。
原本只想偶爾路過,卻不想路過了,就無法脫身。
等到一切發展到他已經無法控制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他虧欠她的卻越來越多,多到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償還,前帳未清,後帳又來。
安佩和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一無所有,還是擁有了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簽證的耽誤我18號才坐飛機去倫敦,現在是19號早上7點,總算把時差調了過來.以後更新看qíng況吧,日更不太現實,我儘量2日一更,總之我現在發現自己還是英語太差啊,老外嘴飛快地說我就ORZ了...==
倫敦天氣很冷,才19度,我穿著夏天的短袖短褲站在倫敦街頭,我覺得我風騷至極了...==
總之有什麼要聯繫的我在QQ群里,4群號碼是55761319,也許我會發一點照片來.
那暫時就醬,我一會要和房東去超市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