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喝這麼多啊!”顧若把站著的小白拉坐了下來。
“高興嘛!”小白咧嘴傻笑,伸手指著對面暈忽忽的白北海說,“白大叔也高興,他說他馬上要拿到……拿到……安……什麼的30%的股份了!我就說嘛,他就是在賣女兒嘛!”
“30%?”顧若愣了一下,白北海拿起酒瓶就給小白倒酒“來來,我們繼續……”
顧若一把把小白的酒杯拿到一邊直視著白北海追問,“什麼30%?”
白北海眉頭一皺,“關你什麼事?你老爹都不管這個事了……”
顧若懶得和一個酒鬼糾纏,但是在這裡問題上她必須問清楚,“我老爹不管我就要管!”
“你愛管就管……”看樣子白北海雖然醉了,但是還不夠徹底,還尚有一絲理智,分得清誰是局外人誰是局內人。
“你是不是拿30%股份做為jiāo換的籌碼?”顧若繼續追問,陳錦唐笑道,“你認為他能告訴你些什麼?”
顧若扭頭看他,“我不知道……”
“其實事qíng到了這一步,誰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得不得到考證根本就不重要了。”陳錦唐笑著說。
顧若無話可說,是的,就像他說的一樣,事qíng早就明晰了,只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30%的股份,安家怎麼會答應呢?她想到安佩和,此時的他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呢?
“都喝多了,別喝了。”陳錦唐拉過白北海,“我送您回家吧。”說著對顧若說,“你把你朋友也送走吧……哦,不對,你們是來觀光的,送她回賓館吧。”
“學長……”顧若尷尬地一笑,“我沒帶錢……”
“我還不知道你。”他笑了起來,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遞了過去,寬容地一笑,“我早就猜到你沒帶錢了。有什麼事明天再告訴我,我暫時不離開N市。”
顧若接過卡歉意地一笑,看著他扶著白北海向外走,心裡一酸,陳錦唐,你可以寬容我,為什麼就不能寬容別人呢?
扭頭一看,喝高了的小白開始手舞足蹈,某若後悔無比,遇人不淑啊!還得架起小白向外走,也不挑剔就隨便住進旁邊一個賓館裡要了個雙人間,把小白往chuáng上一撂,自己卻坐到一邊開始想事qíng。
陳錦唐的話沒錯,其實事qíng早在她心裡早就有了譜,白北海威脅安家,讓自己的女兒做安家的女主人,還要安家30%的股份,可是就咄咄相bī到如此地步,安家還是妥協了,顧若有時候在想,希望安家被bī的受不了而放棄這場婚姻,而安家都答應了,自己更沒有理由抗議什麼了。
至於陳錦唐如何成了盾牌她就想不明白了。
去衛生間沖了個澡還是想不通,倒chuáng就睡覺了。
安佩和倒在自己的chuáng上翻來覆去卻睡不著覺,總覺得似乎有種不安的感覺,起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向倒點水喝,才走到樓下就聽見低微的啜泣聲,他順聲走了過去,原來黑暗中他的母親正坐在沙發低聲哭泣,“媽?”
“小和?”安母趕緊止住了哭,好在一片黑暗他看不清自己的臉,“怎麼還沒睡?”
安佩和坐到母親身邊,輕撫著她的肩膀,“怎麼了?”
“沒什麼。”安母掩飾的說,可是帶著點嘶啞的聲音將她出賣了,安佩和道,“你為什麼哭?”說著伸就要起身就開燈,安母一把拉住他,“別開燈了。”
安佩和停了一下坐了回來,“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哭?”
安母又輕啜了幾聲,“那天白北海說要30%的股份我就怕出事,可是後來你爸竟然同意了,我就想那就破財消災吧,大不了就把我們家的股份都給他又如何,可是如今……”
“難道白北海不止要那30%?”安佩和問道。
安母搖搖頭,“不,是你爸不肯給了,不……他從一開始就不準備給……”
“什麼意思?”安佩和愣住了,“父親他想做什麼?”
“陳延明……就和陳延明一樣……”安母說著聲音就越來越小,最後泣不成聲。
安佩和後背一僵,“他瘋了……”
“明天,就是明天……”安母繼續說,安佩和猛然起身,“我要去阻止!”
“小和!”安母叫住他,“你想害死你的父親嗎?”
“可是他……”
“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就像當年對付陳延明一樣,這都是錯的,可是如果不這樣死的就是你的父親啊!”安母哽咽著說,起身拉過安佩和讓他坐回了沙發上,“不要去……不要去……”
安佩和緊咬著下唇,直到舌尖感覺到絲絲血腥,他緊握著手,指甲深深鉗進手掌里,“可是……這樣是兩條人命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安母痛苦地低下頭,“可是他是我的丈夫,小和,我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可是我們沒有一天不把你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他就是你的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