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檯里的安佩和低頭道,“小姐你酒量了得,今天晚上的消費全免,等您走的時候會給你一份禮物。”
顧若緊咬了一下嘴唇,“還要感謝這位先生酒調得好啊,我才能千杯不醉。”
“謝謝誇獎。”他轉身向一邊走,顧若也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先生,小姐……靠,這稱呼真噁心!而就在那一瞬間,之前所有的酒勁突然就衝上了顧若的頭腦,原來醉與不醉不是看酒量,而是看心。
麻木的人,百毒不侵。
動qíng的人,一觸即碎。
原來醉酒的感覺就是天旋地轉,天崩地裂,天塌地陷,天上有地下無——的疼啊!某若身子一軟,頭重重地撞到了後面桌子上,原來BH女也會有軟弱的時候。
顧若迷糊地想,林黛玉弱不禁風,敢qíng飆過酒的自己=林黛玉啊!
陳錦唐手裡攥著茶杯,杯子裡氤氳冒著熱氣,茶香飄散,他開口說,“你什麼時候好的?還是一開始就沒有……”
“如果我沒死又什麼都記得,你以為安家會就此罷休嗎?”白北海說,“從我出車禍的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塘塞,今天不成功也會有明天,我永遠也防不甚防,為了保護自己我不得不這麼做。”
陳錦唐笑了起來,“你很聰明,所以只有我父親是傻子。”
“他確實傻。”白北海道,“所以他死了,我還活著。”
“所以呢,你要借我的手來報復安家?”
“不……”白北海笑道,“是你借我的手來報復安家。”
“哈哈哈哈……”陳錦唐笑了起來,“各取所需?”
白北海淺抿了一口茶,“好在我大難不死,要知道我之前和你見面以後準備第二天就jiāo代如霜,哪知道這姓安的下手如此之快,不過幸運的就是副駕駛上的人是顧若,所以那司機才會緊急踩了剎車,要不然我們誰都別想活。”
“對了,她怎麼會在你的車上呢?”陳錦唐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她可以保護我。”白北海道,“要知道她爸和安家的jiāoqíng,安家的人是下不了手的。我雖然之前沒猜到自己可能會出事,只是考慮到自己酒還沒醒,但是現在看來我的決定是多麼明智啊。”
陳錦唐臉上的表qíng一沉,含糊地一句帶過,“是這樣啊……”
“明天我就讓如霜去拿東西。”他自信地說,“安家這點老底早晚也要掀開。”
“可是你要是想報復早就可以讓白如霜做了,何必等到現在?”陳錦唐問。
白北海看著他,眼裡是玩味的笑意,“就想你那天對如霜說的一樣,我總要確定是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另外……我不想出了事以後如霜成為眾矢之的。”
“你真是一個好父親。”陳錦唐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澀澀地泛酸,他們都有好父親,而他卻沒有。
顧若清早醒來,正躺在自己的chuáng上,懷裡抱著小糙莓,“豬!”她喚了一聲,小白推門進來,“你醒了啊?”
“我昨天怎麼了?”顧若發現頭疼得好象要爆炸了一樣。
“哇!話說你昨天真牛B啊。”小白豎起大拇指,“比賽喝酒的時候就和抽水泵一樣,比賽完了就和旋轉式噴水機一樣,摔倒在地上爬起來就吐,前面吐完還右轉繼續,最後吐的酒吧和街心花園一樣,你就和雕像一樣站在嘔吐物中間,誰都靠不過去。”
“那後來呢?”顧若忍住噁心繼續問。
“後來酒吧里的服務生踩過去把你抱了出來。”小白比劃著名說。
“是誰?”顧若激動地問,心裡滿是期待,因為昨天她摔倒的時候安佩和才剛轉身。
“恩……”小白歪頭想了一下,“我怎麼會認識啊,是一個胖胖黑黑的男人。”
顧若的心猛地一沉,原來他們已經連路人都不是了,她揉揉太陽xué,“頭好疼啊,有什麼吃的沒有?”
“我去給你盛稀飯吧。”小白走出了房間,顧若拭了一下眼角的淚,一次次去試卻只會一次比一次更傷。
她突然想到了一不記得在哪裡看見的一句話:
愛qíng就像是鬼,相信的人多,遇到的人少。
白如霜很快在帳目室翻到父親所有的那一本的某幾頁,果然不容易發現,憑自己根本是找不到的。她拿著帳本向外走,突然就被看管帳目室的小趙攔了下來,“白經理,帳本是不能拿出去的。”
“可是我需要細看啊。”白如霜有點緊張,聲音都在顫抖,“連我也不可以?”
“那也不可以。”小趙道,“這是公司的規矩,帳目雜亂,萬一少了就麻煩了,您要看就在裡面看吧。”
“可是……”白如霜還想說這麼,可是她心裡也清楚這是規矩,可是最後也只得怏怏地把帳本還了回去,空手走出帳目室,迎面走進來財務部的同事小王,“白經理,你也來看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