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同學,就算是搞錯了你就這麼不願意來參加嗎?”那頭的輔導員似乎不是很高興,“你看你哥哥不但自己參加還讓你參加,不就是希望你能為社會做貢獻嗎?這也是鍛鍊自己,讓自己接觸社會的好機會,可是你……”
“我參加我參加!”顧若趕緊說,語氣無比誠懇,輔導員這才滿意地掛上電話,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無恥的安佩和是無私的人,無辜的自己卻是無恥的人。
於是第二天一早顧若頂著寒冷爬起chuáng奔赴XX路,遠遠就看見愚蠢無比的紅底huáng字旗子,“希望小隊”四個字在寒風中飄揚,顧若哆嗦了一下走了過去,一群熱血激昂的紅領巾和團員熱烈的向她招手,其中包括安佩和。
顧若寒磣地招完手大步擠到安佩和旁邊瞪著他壓低聲音說,“你找死啊?”
安佩和厚顏一笑湊到顧若耳邊說,“沒辦法,老師說後備團員必須參加這個活動。”
“那關我什麼事?”顧若雙目瞪圓,咬牙切齒。
“你不來,我怎麼掃雪啊?”安佩和笑得天真無邪,然後積極的舉手,“老師,我要求和我妹妹一組去掃一號街到五號街!”
“安佩和同學真是大家的好榜樣啊!”“一號到五號這麼長的路!”“而且他還幫他妹妹也報名了呢!”
“……”顧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被某和架著拖進小巷子裡,一人高的大掃帚一丟,安佩和伸了懶腰,大步向一邊走,“好好掃啊!”
“憑什麼!”顧若叫道,安佩和扭頭微笑,“你chuáng底下鞋盒子裡裝的漫畫,chuáng墊下面的雜誌,書架上書後面的糖紙,哦,對了,還有你枕頭裡的返校日程表,你不想返校想在家睡覺是吧?”
顧若徹底失敗了,頹喪地和某人商量,“你能給我買杯熱奶茶嗎?”
“好。”安佩和咧嘴,“那麼,兩小時後見咯!”
兩小時後。
原本凍得發抖的顧若熱出了一身汗,滿臉通紅接過安佩和遞過來的奶茶大口地喝著,輔導員和揮著旗子的領隊走了過來,“哇,安佩和,原來我一直以為你對集體的事qíng都不上心,沒想到這次gān活gān得這麼好!”
“可不是。”領隊道,“還知道照顧自己的妹妹,給她喝奶茶。”
顧若無言,因為要捧奶茶,自己gān活用了2小時的掃帚此時正握在安佩和的手裡,他低頭貌似害羞實則沒臉的低聲說,“沒有沒有,我做得太少,遠遠不夠……”
“太謙虛了,太謙虛了……”輔導員激動地說,沒想到啊,平日裡學校最不熱愛集體活動的學生在自己的帶領下竟然進步如此之大,實在是讓她感動啊。
一邊的顧若無言的喝奶茶,世界……如此不和諧。
雪越下越小,最後gān脆停了,顧若伸手推了下路邊的小樹,抖落大片大片的雪花,顧若有時候在想,也許自己對男人冷感的毛病是源於安佩和,因為在她開始有xing別觀念的時候,離她最近的同代男人是安佩和,而他展示給顧若只有——厚臉皮,卑鄙,無恥,下流……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樣的結論是合理的。
顧若和小白半問半摸終於找到了白家,按下門鈴隔了好一會,白如霜出來開了門,看見顧若無比吃驚,“怎麼是你?”
顧若笑了一下,“我想來看看你爸。”
白如霜機警地問,“看他做什麼?”
“恩……我和他一起出的事,出了院都沒看他一次實在是說不過去啊。”顧若硬扯出一個理由來。
“他現在qíng緒是很穩定,不能見客。”白如霜毫不留qíng的拒絕,她預感到顧若來這裡不會有好事。
可是白如霜越是這樣顧若就越能證實自己的猜想,“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他經歷的那些事jīng神受了刺激,我不想他再出什麼事,有什麼事我們去外面談吧。”白如霜說著就拿過走廊里掛著外套要出來關門。
顧若伸手抵住門,“是怕他看見我想起以前的事,還是說他已經想起來了?”她一字一頓地說,目光死死地看著白如霜,而白如霜卻不敢直視顧若,目光躲閃地說,“我不明白你的話。”
顧若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提供安家帳目的證據似乎是大功一件,但是真要細究起來問題還不少。作為證據必須是合法取得的,那麼請問白如霜經理,作為不負責帳目的人你怎麼能拿到安家的帳目證據並將其外傳呢?獲得的途徑暫且不談,先說說你一個不負責做帳的人又如何知道是哪一本哪幾頁哪幾筆出了問題呢?知道的這麼詳細的似乎只有你的父親白北海,哦,對了,他最近jīng神失常似乎是不會受什麼法律牽連的,那麼你父親是什麼時候告訴你這些事的呢?車禍前?那麼知道這些的你為什麼要在父親車禍後才動手?還是說因為安家破壞了你們的協議,涉嫌謀害你的父親,所以你才忍無可忍拿出證據,那麼我們就不得不去考慮在你父親車禍前你們和安家是否有什麼不法jiāo易,而jiāo易的內容就是你要為此帳目保密?如果是在車禍後的話……哦……”顧若拖長了音湊近白如霜,“不可能吧,要知道,你父親可是失—去—記—憶的jīng神問題啊,如果他記得的話……那麼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沒事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睡眼惺忪看大家....我爸在我身後微鼾....我又爬起來打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