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行,他可是親哥啊!雖然沒有血緣,但愛妹如命勝似親哥啊!
於是路翰飛那麼微微的一側臉,一口就含住她嘟圓了的嘴唇,路雅南一驚,他早已做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打算,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抵住她的後腦,不給她掙脫的機會,狠狠吻住不鬆口。
從背後看來,狠捶他後背的路雅南更像是在與他qíng難自禁地糾纏,不遠處的路燕飛和唐亦柔瞧見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側目迴避。
路翰飛本來只想占個淺嘗輒止的小便宜,卻不想這一親下去就收不住了,熱血直衝腦門,吮吸捻轉恨不能把她一口吃進肚子裡,免得她總在自己面前心裡想著其他人,要是吃進肚子裡,會不會她就只能想著自己了?
被這樣的想法一攛掇,路翰飛吻得更加霸道囂張了,在她的唇舌之間肆意挺近,掠奪侵占。路雅南聽見自己的心跳又急轉緩,漸漸地竟沉浸在了這個吻里,她半眯著眼看著他那熟悉的眉眼,qíng難自禁地低喃了一聲,那聲音裹在他的激吻里,含糊不清,但是路翰飛還是聽得無比真切,她說——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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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瞬間,路翰飛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親她的時候,是二哥宣布要結婚的那晚,她靠在自己懷裡哭紅了眼,雙眼腫成了小核桃。
自己對她說,“小雅南,二哥不娶你,三哥娶你!你嫁給我吧……”
她抽泣了好一會,然後點點頭,啞著嗓子說,“三哥,那你親我一下。”
那一刻,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好像停住了,只記得醫院花園裡那棵合歡樹,在夜色里閉合,收攏的花絲簇成了點點星火,悶熱的風chuī過,味道幽淡而綿長。
他俯身彎腰的時候想,也許這一輩子,他便是這株合歡了,在白天綻放,在夜晚暗自療傷,他觸碰到她微顫的雙唇,那氣息就和那花香一般,淡若遊絲,可又像無數的絲線將他緊緊纏繞,仿佛已經陷入他的骨ròu里,再也無法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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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路雅南心生愧疚,對路翰飛百依百順,潛水也潛了,沖làng也沖了,SPA也做了,總之她小心翼翼看著路翰飛的臉色,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知道,即便自己和路翰飛的婚姻不過是逢場作戲,可是自己那句話確實太傷人了。他的xing格再開朗陽光,只怕也被挫傷了。
路翰飛是生氣了,要是不生氣,他也太沒男兒血xing了。只是他氣著氣著,就氣到了自己頭上,誰叫自己不爭氣呢,明知道她喜歡二哥,卻還是無法放下她。
其實他們倆是多麼的相似,都在愛著不愛自己的人,痛,卻不願意放棄。
路翰飛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個丫頭的,他只記得自己小時候特別皮,就好一個欺負小姑娘,看著她們嚶嚶地哭,或者生氣地甩辮子離開,唯獨路雅南,她無論如何都不哭,她只會把一切都藏在心裡,等到日後,狠狠地報復回來。
他想,這個小丫頭有趣!
再後來,路翰飛覺得路雅南是個堅qiáng到不可一世的女孩,她好勝自信,只要是她想要的她都能拼盡全力去完成,她是個攻無不克的女王。
然後,女王卻哭了,因為有一場戰役,不是她堅qiáng,不是她勇猛就可以獲勝,在那裡,她的劍鋒芒盡失,她拖著朽戈鈍甲,鎩羽而歸,只因為那個人不愛她。
多麼殘忍的戰爭,因為不愛,就永世不得翻身。
她拉著路翰飛哭了,“二哥再也不是我的了,他有了喜歡的人,他不會喜歡我了。”
那個時候,路翰飛想告訴她,小雅南,二哥不喜歡你,三哥喜歡你啊……
只是這句話,他從沒說出口。
因為路雅南說,“我這輩子只喜歡二哥,誰也不會喜歡了!”
看,他說得沒錯吧,這場戰爭,就是這麼殘酷無qíng。
☆、PART11
不過路翰飛也不能一直生氣,顯得他太小氣了,他畢竟是個大男人,又是她哥哥,怎麼說也要有點氣量。
所以這場氣在蜜月旅行結束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
回去的時候唐亦柔戀戀不捨,“不是蜜月麼,這隻有蜜周啊。”
路翰飛痞痞地說,“二嫂,你和二哥回去醫院,繼續制服誘惑過蜜月唄!”
唐亦柔是他們的學姐,加上如今又是一家人,也就熟絡了起來,呸了不正經的小叔子一句,“路翰飛,你可真是滿嘴不正經,你在醫院也這樣?”
“嫂子教訓得是。”路翰飛嚴肅地認錯,“我一定不會在醫院不正經的,我在醫院保證正經得不是人!”
路燕飛抬手點了點他,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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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路翰飛是個活寶,那真是一點不假,從家到醫院,他到哪都吃香。今天是周一,科里沒有手術安排,也不需要做什麼準備,正是午休時間,大家靠在護士站那裡在閒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