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小南姐一臉高傲的冷漠樣,看著栗發女的表情宛如在看一個毫不可愛的智障:「挺會編啊。」
初南抱著胸, 指間漫不經心地夾著張字條,往栗發女跟前晃了晃:「那麼會編又那麼會演, 不過這玩藝兒,應該就是你寫的沒錯吧?」
「什麼東西?」粟發女瞳孔急速收縮,可很快,又鎮定了下來,「別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初南笑了,卻一點也不惱,看著她的臉上寫滿了誰都看得出來有輕蔑。
那一瞬,人群之外的李演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八達板材廠,初小姐看著仍想掙扎的曲子奇時,也是這樣的神情:輕蔑而溫和,面上看似興味盎然,可其實眼底一片冷靜和厭惡,厭惡之中,還帶著點看不出來的狠戾。
他是一個很擅長於捕捉細節的人,可那麼久以來,李演很少能在一個外表平靜的人身上同時看到那麼多複雜的情緒。
偏偏尋常人等若是驚鴻一瞥,只能被她穠麗的表象勾去心神。
這女人太會偽裝,真實情緒流露得太少,於是幾乎沒有人能從那過分驚艷的外表里看出她蛇蠍的痕跡。
而這樣的人……和紀隊?
細碎念頭只在腦子裡閃了一下,人群里,初南已捏著紙條走近了粟發女人。
「不承認?」她點點頭,「行,不承認的話,當場做個筆跡鑑定吧。」
「憑什麼?」栗發女人很快就像個潑婦一樣地大鬧了起來,「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這傢伙的老婆吧?」
吃瓜群眾:「???」
「原來是夫妻倆聯手坑害我!我就說,為什麼說了要給錢的混蛋翻臉就不認人了……」
初南:「行了,別演了,姑奶奶沒空聽你編這些沒用的故事!」
人群里已經出現了鬆動,到底獵奇故事就是比抓小偷更讓人興奮,初南眼見著不少圍觀群眾開始討論了起來,目光在四周巡了一圈,直接開門見山:「吳為安,吳為煌,這兩人你認不認識?」
粟發女人想也不想:「不認識。」
「不認識?行,不認識的話,那小姐敢不敢把手機拿出來,打開相冊,讓大家看看里面有沒有你們三的合照?」
她再走近一步,靠近面前這個企圖抵賴的女人:「明明是親密無間相互依賴的『好夥伴』,可進了酒吧後,卻裝得跟不認識似的,一人坐一角……」
栗發女:「什麼叫『裝得跟不認識似的』?我們本來就不認識!你看我今晚和這桌子以外的人說過一句話嗎?」
「可不是嗎?要不然我怎麼會說,你和他們『裝得跟不認識似的』呢?畢竟小姐的劇本就是這麼安排,演也是這麼演,只不過你的腳……」
說到這,初南退開身,嚼著抹頗有興致的淺笑看著粟發女人的腳:「一個人只要演技夠精湛,表情動作甚至眼神都可以騙人,可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人身上最遠離大腦的腳,其實才是最不受腦神經控制的?這位小姐整晚坐在這,表面上看著是和旁邊的紋身帥哥在調情,可那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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