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勾起了初南心底那些蠢蠢欲動的菸癮。
她朝紀隊長伸出手,意思是借他的打火機一用。可那手伸了老半天,身邊的紀延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夠小氣啊,不過就是到屏南所上個班,現在連打火機也借不到了?」
紀延這才轉過臉來,看向她。
借不到打火機的女人已經在自己包里翻找了,紀延盯著她的臉,掌心裡的打火機隨意轉了個圈,敲下,小小的火苗燃了起來。
「不過就是到屏南所上個班?」他把那火苗挪到她跟前,某些字眼咬得重之又重。
初南順勢燃了煙,吸一口後,衝著他粲然一笑:「不過就是……瞞著『男朋友』,到屏南所上了個班。」
呵,還挺懂得混淆重點!
「不過是瞞著男朋友到屏南所去上了個班,然後呢?」
然後?
「還有什麼然後?」姑娘挑了挑眉尾,「不過就是『忘了』提前打招呼,工作嘛,男朋友不給我牽線,我自然只能找別人……」
「少廢話,瞞著我進了屏南所,就為了這事,避而不見了好幾天……」
「什麼?」初南一頓。
隨後,頭抬起,指尖的煙枝生生停在了唇邊。
紀延的意思是,她前面幾天之所以老拒絕他,就是因為到屏南所報導了心裡虛,所以沒敢去見他?
「隊長,您這腦筋還挺會急轉彎啊,我避而不見是為了這事?」明明是因為某人有錯在先好吧!
告白之後沒下文,說要當人男朋友的人,整整八天連個信息也沒有,現在還有臉惡人先告狀、有臉說她心虛?
「實話實說吧,本小姐也不是什麼熱衷於拐彎抹角的人,」小南姐大概是一時忘了自己前幾天的「今晚不巧沒空呢」,於是此時言之鑿鑿,「只不過某位日理萬機的隊長前腳才剛當眾表白呢,後腳就連條簡訊也沒有了,隊長您說,這種『男朋友』,不丟還留著過年嗎?」
紀延慢慢地蹙起眉。
兩秒鐘後:「這個『男朋友』,指的是我?」
「不是你是誰?」
「郝美人沒跟你解釋過?」
「解釋什麼?」
「我被派到外地追逃了,八天。」
什麼東西?追逃?
他們干刑偵的確實偶爾會出現這種情況,紀延他媽跟著紀局過了幾十年,早已經見怪不怪的就是一覺醒來老公不見了,只留下一句「局裡有事」,然後就是沒一個電話沒一條簡訊,一段時間回家後,才說:「前幾天被派出去追逃了。」
而這次……
初南腦子裡剛反應過來「追逃」所能帶來的影響,被控訴的紀隊長已經又開口:「如果你還想繼續揪著這個事不放,那我建議你先打開簡訊欄,搜索189XXXXXXX。」
初南:「……」
一隻手已無意識地跟著他的話,拿起手機,打開簡訊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