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忙著和大客戶交流的小南姐並沒有發現紀隊的黑臉,只自顧自地安撫著金主媽媽:「行,鍾總您放心,這事兒保證給您查得水落石出——對了,有個事還需要再向鍾總確認下:鍾鍾家沙發後面的那副畫是什麼時候買的?您確定是她自己帶回家的嗎?」
「當然確定,那天我一回家就看到她在那掛那幅畫。怎麼了初小姐,難道傳言是真的?我女兒的死真和那副畫有關?」
初南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這下倒是很清楚自己的職責了:「太具體的我現在也沒法說,不過鍾總請放心,殺害鍾鐘的真凶我們已經有線索了。對了鍾總,方便的話,先把訂金付一下?」
叮——手機響,支付寶到帳。
初南滿意地把電話掛了。
某道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到她的腦門上:「你倒是什麼錢都敢賺。」
正是黑了臉的紀隊長。
什麼錢都敢賺的初小姐微微一笑:「哪呢?用自己的努力賺來的血汗錢,合情、合理、合法,有什麼不合適的嗎?」
紀延:「……」
「再說了,我其實也不是沒有推託過的。鍾女士來找我的那會兒,作為合格的閩城市民,我可是一遍遍跟她說過了:我們閩城警方辦事靠譜,而且對此事高度重視,一定能幫她查個水落石出。可有什麼法子呢?鍾女士還是不放心。有錢人嘛,總覺得沒有花錢的不是,既然花錢能幫她買個安心,那咱何樂而不為呢?不過是收個款的事。」
紀延簡直要被她氣笑了:這女人,還覺得自己樂善好施人美心善是吧!
「行了,彆氣了,大不了等案子結了,女朋友請全隊上下吃好料?鍾女士可大方了,一下就轉了七十萬過來……」
「閉嘴。」
嘖。
初南收了手機,看著紀隊長那張氣得快冒煙的黑臉:「好了好了,余製片還等著我們呢,正事要緊,嗯?」
閩城市局的詢問室跟全國所有的詢問室都差不多,推門進去,入眼的就是前方隔著片透明玻璃的聽審處。他們想審的人就坐在透明玻璃的另一邊,紀延走到玻璃前,看著端坐在對面的男人。
余申,鍾妍微信里的「東臨碣石」。
儒雅的男人衣冠筆挺,獨坐於詢問室內。就像紀延之前吩咐的那樣,余申已經被單獨留在詢問室里好幾分鐘了,雖然被小張請過來時很配合,可這幾分鐘裡,他頻頻看表,看起來應該是晚點還有事。
不過開門聲一起,男人便收起了看表的動作,頗有風度地朝著紀延一頷首。不驕不躁,溫文有禮,只是在看到紀延身後的女人時,含笑的唇角微微凝了凝。
片時之後,他微笑著,也朝初南點了點頭。
「余先生看到我似乎還挺吃驚?」女人在他對面坐下,精緻的眉微挑,「怎麼,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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