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凶臉惡狠狠地罵了句:「艹!」
真是艹,兩條人命就這樣沒了,一個家庭就這樣沒了——就因為一輛被人搶了的計程車!
難怪樂小小第一次在直播廳里聽說這件事時會如此震驚、震驚得條件反射就想扯開這話題——原來那個急著招車的男人沒撒謊,原來他老婆真的要生了,而自己差點就毀了一個家庭!
要不是有那位好心的馬自達大姐,自己就要釀成大錯了!
也難怪後來在直播廳聽說男人的老婆孩子真的沒有了之後,樂小小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兩條人命相當於是她間接奪走的,她能不心慌嗎?能不自責嗎?能不痛苦嗎?
紀延看著監控上那個狼狽的男人:小小的鏡頭被暫停在他絕望駐留於馬路中央的時刻,在這個初秋漸稠的夜色下,男人目光空洞地遙望著遠方,路燈光線如浮光掠影,將他勾勒著,在向懷街下留下永恆倉皇的輪廓。
至此,一個原應美滿的家庭,被拉開了覆滅的序幕。
那是所有悲劇的開始。
紀延用力抹了一把臉。
幹這行十年,見過各種各樣的兇殺理由,可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覺得現實原來可以比兒戲還荒唐。
他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所以我們現在能確定的是,樂小小在無意中造成了一個家庭的破滅,不過目前我們還沒有能夠蓋棺定論的證據、也不能確保樂小小的死不是因為其他事……」
「不,我確定,樂小小的死絕對是因為這男的。」一道冷靜的女音乍然打斷了紀延。
眾人齊刷刷回頭,就見發言人正是站在紀延身邊的初南。
小南姐十分冷靜地吩咐道:「去查查陳科的帳戶。」
郝美人:「什麼意思?查那個跳樓男人的帳戶?」
初南點頭:「對。」
這女人思維跳躍得太快,所有人愣是沒能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初南連感嘆男朋友竟帶出了一幫子蠢貨的精力都沒了,畢竟男朋友自己就在蠢貨之列。
她嘆了口氣:「一個男人會在老婆孩子都過世後選擇跳樓,唯一的解釋就是老婆孩子對他而言勝過於一切;可他跳樓的時間又和老婆過世的時間隔了一個月,這說明什麼?」
郝美人:「說明什麼?」
初南說:「說明這一個月里,一定有他需要完成的事,否則他不會在老婆剛過世的時候不行動、卻在悲痛稍緩情緒稍穩定的一個月後才跳樓。至於這個『需要完成』的事,我個人認為別無其他: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把仇報了,他覺得自己才有臉『下去』和他的老婆孩子團聚。畢竟別忘了,這陳科跳樓的時間,就在雨衣人殺害樂小小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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