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如今,這房子裡依然是一派凌亂的模樣。在粒粒過世了一個多月後,在警方已經撤掉了警戒線後,這屋內竟然還維持著警方最後一次上門勘察的樣子。
兩人踩著鞋套進門,拍開牆上的燈,最先映入眼球的,就是在宗捲圖上看到的花圈。
真的是花圈,來到現場更直觀地一看:上百枝已然枯萎的白玫瑰齊整地圍成了一個圈,要是這花圈外再添副棺材,都可以直接COS成殯儀館裡的景象了。
初南拿起手機,找出吳芊發來的圖片對比了一番:「邊上缺了幾根白玫瑰,應該是被屏南所那邊帶回去做物檢了。」
「嗯,有物檢結果沒?」紀延在那圈白玫瑰旁蹲下,隔著手套挑出了幾根,用物證袋包著塞入他的萬年垮包里。
「有,」初南划動圖片,「花束毒檢正常,上頭除了粒粒外,就只有賣家的指紋,無可疑性殘留物。這也是法醫當初判定粒粒死於花粉過敏的原因之一。」
紀延收好玫瑰後,起身,開始四處打量起這套並不算大的房子。
八十平左右的兩室一廳,客廳門窗全關,除了空氣中那股幾乎凝固了的死亡氣息外,地上桌上都蒙了層薄薄的灰。
可突然,就在紀延目光逡巡到某處時,他的步子一停——
地上的薄灰中出現了幾個腳印,連貫而清晰。
再回頭望向他們之前走過的地方,除了他和初南的鞋套印之外,地上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鞋印。
「有人來過這?」初南也發現了。
「對,有男有女。」紀延蹲下身觀察那些大小不一的印子,「腳印上幾乎沒有什麼灰塵覆蓋,看來是這幾天剛來的。」
「這都結案了還過來,有男有女的話……難道是粒粒她爸媽?不對,這邊還有更小一點的女鞋印,所以,至少有兩個女人來過這?」初南又看向了地上的另一個印子。
整個客廳觀察起來,除開他倆,還有三種不同的鞋印。
都還算新鮮,只不過最小的那鞋印有幾個痕跡稍深、幾個稍淺,看起來就像是同一個人來過了數次。
紀延仔細觀察了一番:「在我們之前,還有一名男性和兩名女性來過這,其中一位女性至少來過了兩次。」
初南想起今晚出現在三十六號的李家夫婦,直覺其中兩個鞋印應該是他們的:「可既然都來了,怎麼也沒把屋子打掃下?警方早就解除封鎖了吧?可你看這些花,都枯了還擺在這,警方勘察的痕跡也都還在……」
邊說著,她一邊往客廳深處走。
這房子雖小,可看得出來主人已經極力地想把它裝扮成最溫馨的模樣:沙發下鋪著溫馨的米色地毯,沙發上擺著精緻的小玩偶,還有家中隨處可見的風格溫暖的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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