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賭不起,因為承擔不起有心人鑽著偵查過程中的漏洞,煽動輿論,製造殺戮。
他們承擔不起在漏洞中被浩浩輿論逼死的人命。
「雖然大家都知道『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可事實上,在每一次的憤怒面前,還是會有無數人自發地、上趕著,充當那一片片雪花。所以這時候申請立案,其實還是挺冒險的。」初南道。
紀延:「那你怎麼打算?」
初南啜了口咖啡,任那苦澀液體順著喉頭往下淌,默了片時後,才開口:「正面剛吧。」
紀延:「正面?」
「對。」她用的是肯定句,「發照片的人就隱在許小雅身後,也就是說,對方擁有的技術,隨時都能夠提供給許小雅。所以現在我們就算是以警方的名義勒令金海傳媒關直播,許小雅也會有一百種方法,在任何時候把她想爆料的事情傳出去。屆時對方還可以反咬你們一口,說你們以強權壓制許小雅的話語權。要真到了那時候,各種陰謀論齊上陣,網友們肯定會將王孝吳小盈等和警方劃到一起,沒關係也要捏出點關係來,以證明你們官商結合、沆瀣一氣。然後,輿論開始反彈,王孝等人只會被罵得更慘——人多的地方未必有正義,但必定有暴力。而這,就是幕後人想看到的。」
郝美人頭皮一陣陣發麻:「那、那現在怎麼辦啊?不上報,然後私下查嗎?」
「沒時間讓我們慢慢查了,對方已經做足了準備,看情況這幾天內必有大行動。我們現在只能出奇不意,在不給對方任何反應時間的情況下,當著所有人面,揭下他們的面具!」
不給對方任何反應時間……當著所有人面……
紀延大概明白了什麼,可郝美人不明白:「怎麼揭下面具啊?具體操作是什麼?」
「許小雅怎麼做的?」初南冷哂,「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閩城東區某居民樓內。
田宛妍一大早起床就感覺不太好,她的眼皮跳,不停不停地跳,按老話的思維,田宛妍想著「莫非有事要發生」?
可即便有事要發生,天塌下來,社畜們該上班還是得上班。
於是她如常洗漱,如常出門,卻在準備離家時,事情發生了——
就在田宛妍打開家門時,迎面而來的一道熟悉身影不由分說地往她臉上摔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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