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有個稿,該透露什麼、部長需要他交代什麼,陳英超其實全在心裡盤活過一遍了,所以,這句「大概就在三十歲上下」,絕不是隨口說出的無用話。
「我懷疑陳英超在用這句『三十上歲下』暗示我們,」紀延說,「一個十幾年前就存在的組織,不可能由一名三十上下的年輕人來當最高領導。而陳英超先說首長還很年輕,後面又特意提到『部長還是首長他爸的員工』,初南,你覺得他的言下之意是什麼?」
初南輕蹙起眉,順著紀延話中的意思:「首先,組織不是首長創立的。」
「其次,」紀延接下去道,「部長是首長父親的員工——自己的兒子在幹這事,自己的員工也在幹這事,所以很可能,首長的父親也參與了其中。」
初南:「而那所謂的『部長』,很可能就是被首長父親派到他身邊做協助的。畢竟首長還年輕,一個年輕人,身邊總要有年長者盯著,協助他、約束他,省得他因為年輕,做出什麼過於輕狂的舉動。」
「所以,這個『首長的父親』,很可能才是整個組織的關鍵。從時間上看,這個組織可能是十幾年前從他手上建立的,所有人都忠於他,因此也都忠於他兒子,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部長需要向外銥椛尋求援助:因為整個組織從上到下,可以在部長和首長之間選擇部長的人,幾乎沒有。首長的父親看似退隱,可其實還牢牢把控著整個組織的核心——初南,你心裡有懷疑的人選嗎?」
初南沒說話。
「一個擁有驚人財富、邪噁心思,同時還有著龐大野心的人,他可能十幾年前就在你我的身邊出現過,而十幾年後,他的身份已經很特殊,」紀延斟酌著道,「可能有太多雙眼睛盯著他,也可能他分身乏術,所以將這個組織交到自己的兒子手中——當然,更大的可能是,這個組織對他而言,已經不再像當年那麼重要了,可能不過是他龐大帝國的冰山一角,所以他交由自己年輕的兒子去處理,或者說,練手。。」
紀延說著,一雙深邃的眼緊緊地盯著她,盯著初南臉上的每一分表情。
初南沒說話。
於是紀延又接了下去:「這一個人,他知道你、知道我,所以初南,你調查了這個組織那麼久,你覺得那個人應該是誰?」
「我不知道。」初南想都沒想。
紀延一頓。
片時之後:「完全沒頭緒?」
「沒頭緒。」
這下,換成紀延不說話了。
他定定看著她,看著這個女人冷硬得幾近於冷漠的面容。可那一分冷漠細細辨下去,卻似乎又隱藏著某種讓人心驚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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