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啊?相親認識的唄!那會兒肖家阿媽有提過,兩人相親之後談了幾個月,覺得門當戶對,性格上也合得來,於是就扯證結婚了。」
相親認識的?才談了幾個月就扯證?
那這這感情能深到哪去?
初南又問:「夫妻關係呢?夫妻關係怎麼樣?」
同事:「據身邊的人說還可以,畢竟是新婚嘛。」
初南:「可你還記不記得,肖華在落地報平安時電話是打給誰的?」
如此細節,同事自然是記不清了,在記錄上找了好一會兒才說:「打給他媽的。」
初南:「沒打給張雅麗?」
同事很確定:「沒有。」
初南:「所以,你們不覺得這個細節有問題嗎?」
同事:「……」
對方陷入了沉默,仿佛在案子被擱置的大半年後,被初南這麼一提醒,才突然咀嚼到了什麼不太對勁的味道來。
當然,初南說這話不是為了讓對方在電話里反省的,沒等同事反省完,她果斷插入了下一個問題:「還有個事:在肖華被綁前,張雅麗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外遇嗎?」
這問題同事能答,而且答得那是相當的肯定:「那必須不知道啊,我記得當時給她錄口供,張雅麗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肖華在外頭有人。而且說實話,也不可能知道吧?要事先知道自個的老公出軌了,被綁架還是因為帶著小三到國外玩,她能把自己的財產全都賠進去?能把娘家的現金也填進去?」
同事是名女性,十分能站在女性的角度思考問題:「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張雅麗結婚時原本還陪嫁了套小公寓,可後來因為肖華欠債,她就把公寓賣了替肖家人還錢,要知道自己男人有外遇,她能這麼做?缺心眼吧!」
是,如果張雅麗事先知道肖華有外遇還這麼幹,那可真是太缺心眼了。
可不對,同事剛剛說了什麼?這張雅麗不僅把現金全貢獻出來,還把房子也賣了?
初南無聲對紀延做了個口型:牛逼。
和肖華才認識幾個月啊?為了這麼個人連家底都給掏空了。
紀延又寒暄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扭頭看向初南:「看來當初負責這案件的人把重點都放在境外綁架身上了,所以從沒懷疑過,這對夫妻在感情上是不是出了問題。」
他用力抹了把臉,腦子裡還在斟酌著該怎麼在張雅麗身上了解到更多東西,卻在這時,對面的元豐醫藥里竟走出了道熟悉的身影。
說曹操,曹操到,曹操的速度真奇妙。
初南看著那急匆匆的身影:「張雅麗?她怎麼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