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友,1990年出生,五年前和你一起創辦了『SN』,三年前結婚。在婚後半年時,有人向他開出高價、想買他一半的腎,不過李建友沒答應。可打那時候起,他的情緒逐漸低沉、甚至出現了抑鬱症狀,三個月後,李建友跳樓自殺——吳女士,這是你亡夫在過世之前發生的事,沒錯吧?」
吳瓊留著頭頗有個性的短髮,高挑、削瘦,一張已然冷靜下來了的臉在問詢室的燈光下,清晰地展現出了兩顆疲憊的黑眼圈。她重重闔了一下眼,可背卻依舊筆直,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棵能頂天立地的白楊樹。
「我丈夫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嗎?」沉默片時後,她不答反問。
坐在她對面的是老搭檔初南和紀延,在紀延提問的檔子口,初南一直在觀察她。
這女人看上去幹練且果決,絕不是那種頭腦不清楚或是哄兩下就能暈頭的角色。
正好,她們也沒時間跟人繞彎了,在觀察了吳瓊一段時間後,初南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對,我們現在很確定你丈夫的抑鬱症並不是自然發生的,而是被人用藥物和精神雙管齊下控制的。其實吳女士,你應該也懷疑過這點吧?否則那個專為婚姻不幸福的女人提供的『TO DEAR』,你也不會加入了,對不?」
吳瓊轉過臉,在聽到「TO DEAR」時,她臉上划過了點驚訝。不過很快,又很好地控制住了:「看來你們已經都查到了,所以現在把我喊過來,是想交換信息?」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初南也不拐彎抹角了,身體微微往前傾了傾:「其實不管你提不提供信息,原則上我們都會告訴你真相。不過吳女士,坦白說,我們現在確實需要你幫助。」
「怎麼幫?」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吳瓊一頓。
「如果你有困難,直接告訴我,有要求也可以提。」初南知道吳瓊這一頓之下的含義:她在做考量,大概還有什麼需要權衡的利弊。
果然,她這話出來後,吳瓊很快也開了口:「沒錯,我確實調查過TO DEAR,也懷疑過我丈夫的死因。要我把線索都提供出來也可以,不過我確實有一個請求。」
初南:「請說。」
「在派私家偵探去跟蹤TO DEAR成員的第四天,我女兒被人騙到城郊,四個小時後,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簡訊,讓我到城郊去接女兒。」
「對方這是在警告你。」初南聽明白了。
「對,所以為什麼我之前一直沒報警?因為我要確保我女兒的安全。」
丈夫已亡,父母不在身邊,儘管事業做得再成功,吳瓊身邊的至親,也只得她女兒一個而已。
那小小孩童,是吳瓊僅剩的鎧甲,也是她唯一的軟肋。
初南明白了:難怪吳瓊在懷疑丈夫的死另有原因時、在發現TO DEAR不對勁時,始終沒選擇報警。
不再多想,她直接對著吳瓊道:「我手頭上有一支團隊,聽說過『三十六號』嗎?在總幕後人徹底落網前,我『三十六號』向你保證:會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女兒,確保她絕對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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