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詭異。
外間的人紛紛猜測著這是保密的軍事重地,其實,這只是太子爺邢烈火的秘密府邸。
此時,偌大的客廳里,大燈全開著。
落地窗前,剛從渭來苑回來的邢烈火整個人倚在漢白玉的欄杆前,望著窗外的夜幕,指尖的菸頭忽明忽滅。
“老大,你咋打算的?”
瞥了困惑的衛燎一眼,他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地抖了抖菸灰,吩咐道:“明兒就向jiāo警隊發公函,然後,民政局那邊抓緊辦。”
“她行麼?”
遲疑。
他一個字說得很慢:“行。”
“這事兒,你需要給老爺子報備不?”
眸色一黯,邢烈火嗓子一沉:“我的事兒,啥時候輪到他做主?”
觀察著他明明滅滅的表qíng,衛燎似笑非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老大,別是你看上人家了吧?咳,假公濟私可不是你的范兒啊?”
斜睨著他,邢烈火面無表qíng地緩緩側身,聲線兒嚴肅:“沒有人比她更合適。”
“這小警花的可不是個善茬,她能答應?”
“我自有分寸。”
他皺眉,由得了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良久——
他摁滅了菸蒂大步往樓上去,剛到樓道口,腳步一頓,回過頭望向衛燎:
“人呢?”
chuī了一聲口哨,衛燎自然知道他問的是誰,笑了,意味深長地眨眼:“亞楠這丫馬屁拍得好啊,洗gān淨給你放房間裡了,我說老大,第一次得好好搞啊,要不要給教兩招兒?”
“滾!”不等他繼續往下說,邢烈火冷嗤一聲打斷了他,大步離去。
衛燎好笑的搖頭。
……
站在臥室門口,邢烈火腳步略停。
猶豫了幾秒,他終究還是走向了隔壁的房間。
進屋後,他迅速洗了個戰鬥澡,擦gān頭髮,習慣xing地打開了隨身攜帶的一個藍色玻璃藥瓶兒。
擰開蓋兒,倒出一粒來托在手上瞧著。
目光漸冷。
腦子裡那些模糊不清的畫面一一放映,他垂下了眼眸,惱怒地一把甩掉藥粒兒,再將手裡的藥瓶放了回去。
摁滅了燈,他躺倒在chuáng上,黑眸緊闔。
時間逐漸流逝,一個多小時後,輾轉反側,依舊了無睡意。
失眠,永無止境的失眠。
過去了那麼久,為什麼還是無法自然入睡?
惱怒,煩躁。
他騰地起chuáng,點燃一根兒煙在窗邊靜靜的站立了好一會兒。
該死的!
他猛地熄掉煙,扒拉了一下修剪平整的寸發,一臉yīn沉地拉開了房門。
……
黑夜裡驟然闖入的男人,暗沉的閻王臉。
這一切都足夠讓窩在大chuáng上半夢半醒的連翹腦子激靈清醒。
要來的,終於來了!
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唇,身子卻動彈不得。
身上的男式襯衣很寬大,卻難以將她嬌小的身段完全包裹起來,而她可恥地被捆綁成一種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蜷曲姿勢。更悲催的是,襯衫剛好撩到腿的位置……該遮住的是遮住了,可不該露的也露了。
惹人犯罪的造型啊!
手心裡冒著虛汗,脊背發著涼意!
她想沉住氣,可看著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靠近,還是沒法兒控制那幾乎要跳出喉嚨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