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嘆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從訓練場下來的她壓根兒沒有拾掇過,被汗水和雨水浸染得一身髒兮兮的,除了兩隻眼珠還靈動之外,這形象實在和美貌不搭邊兒。
邢烈火愣了!
長年的軍旅生涯,他沒有潔癖,可身居高位的他,也是個講究人,實在沒弄明白自己咋能忍受把這麼個髒東西摟在懷裡,還差點兒擦槍走火。
空氣凝固了。
他瞪了她幾秒,猛然彈了起來,yīn惻惻地吩咐。
“給你五分鐘,速度收拾gān淨下樓吃飯,過期不候!”
說完,躲瘟疫似的大步離開,臥室的門被他摔得震天響,動靜兒挺大。
和誰置氣呢?!
鬆了一口氣,連翹坐起身來,不管多麼不qíng願,還是乖乖地進了衛浴間,那熱水淋灑在訓練時弄得於青的身體上,刺痛得不行,渾身酸痛得快散架了。
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沖了個戰鬥澡,她連走帶跑的包著浴巾出來,迅速在衣櫥里翻找了件男式的軍用黑T恤,套上就往樓下跑。
沒法兒,她沒睡衣穿,這T恤套身上,剛好遮住腿,做睡衣不錯。
……
餐廳。
坐在餐桌主位上,邢烈火滿臉yīn沉。
黑的T恤,白的女人,視覺衝擊得他很鬧心,揮了揮手,讓目光閃爍的勤務人員退了下去,看了看時間,冷漠地掃著她。
“遲到1分20秒。”
連翹眼皮兒也沒抬,徑直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就開吃。
話說,這妞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肚子沒貨,今兒在天鷹大隊累得都癱了,還滴水未進,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哪曾想,飯菜剛入口,bào君就發威了。
“你耳朵聾了?”
“……”咀嚼著瞄他,她來不及回答。
“說話。”
“食不言。”含糊著說了一句,她繼續扒著飯。
這樣子,很詭異。
邢烈火氣咻咻的,可瞄到她手腕上和手背上的擦傷和於痕時,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一肚子火兒沒地兒發。
★○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
睡得發懵的連翹,半眯著眼醒轉了過來,嚇了一跳——
窗戶邊,那人以一種異常沉寂的姿態佇立,迷離的光線下,深邃的五官每一處都如同雕刻,指尖的煙,繚繞升騰,讓他籠在一層夜的孤冷之中。
她斷定,他很孤獨!
不過,她馬上就知道錯了……他轉頭走了過來,那眸底的倨傲一如既往。
呔,還是冷酷無qíng,yīn晴不定的bào君。
手猛地被拽住,連翹有些著惱。
“你夢遊?閃開,擋著我接收周公的信號了!”
聞言,太子爺那眼神兒冷到了極致,一把將她從被窩攥了出來。
“不識好歹。”
“……啊!”
“別動。”
掙扎不開,當然就不動了,隨即她感覺到清清涼涼的膏體一點一點塗抹在腳上,腿上,手腕上,酸痛的地方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