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邢烈火,望向他老爹目光yīn冷,似乎也不太在意。
他一走,氣氛就融洽了。
鬢髮花白的邢奶奶80高齡了,jīng神矍鑠地要捶她孫子:“乖孫回來了,奶奶看看啊!”
讓奶奶捶夠了,邢烈火才攬過連翹的肩膀,淡淡地說:“奶奶,這是連翹。連翹,叫奶奶!”
“奶奶~”
輕喚了一聲,這戲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似的,連翹臉都有些紅了,扛不住了,易紹天說得對,她確實是只山雀啊。
奶奶?!邢奶奶蒙了。
待邢烈火坐下來簡明扼要地匯報完qíng況,邢奶奶差點兒一口氣提不上來:“你個討債鬼,竟敢瞞著家裡結婚了?這種事你咋不早說啊?我可告兒你啊,待會兒老常就要帶他家小女兒過來相親,你說咱家多被動?不長腦子的東西!”
“奶奶,毛丶主丶席提倡婚姻自由。”邢烈火不疾不徐,冷冷督眉。
“毛丶主丶席說?!對,有道理。”邢奶奶是革命老前輩出身,毛丶主丶席時代走過來的人,對他的話有著無比熱誠的信仰。
氣氛緩和下來。
邊上那位看上去極為優雅的貴婦人笑著走了過來,她便是邢婉的生母柳眉。
“媽,這丫頭樣貌生得真水靈,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啊?”
千金,還萬金呢?她一金都沒。
這話多膈應人啊。
不過,好在她並非真的邢烈火那誰,頂多算個倒霉催的替身群眾演員,所以,人家說啥都無所謂。
於是,她笑了,笑得很膩歪。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邢烈火冷聲道:“我媳婦兒,與你有關係?”
聞言,柳眉閉嘴不語,哀哀的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這模樣兒和邢婉還真有十足十的像,看上去弱小可憐,扮的豬卻吃掉了無數的老虎。
但是,甭管她怎麼蹦噠,哪怕她住進了邢宅,還是連名份都無法得到,續弦都談不上,以邢老爺子的身份,這種事兒是永遠沒法公開的。
咳!
邢奶奶善於緩和氣氛。
轉過頭笑眯眯地望向連翹,她將自個兒腕上套著的一枚翠綠玉鐲摘了下來套進她的手腕里,笑得慈愛:
“瞧這小手兒嫩得,我孫媳婦兒真俊!不錯,不錯,難得我的乖孫有稀罕的姑娘了!也好!也好!”
瞥一眼這玉鐲,連翹眼皮兒猛跳,這可是好東西。
她怯了:“奶奶,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別廢話,奶奶讓拿著就拿著。”邢烈火似乎有些不耐煩她的嘰歪。
剛橫了他一眼,就看到邢老爺子那個戴黑框眼鏡的生活秘書過來了,恭敬地笑道:
“老爺子有請。”
黑眸一睞,邢烈火冷眉冷眼地扭頭瞄了她一眼便站起身來,簡短的倆字一如既往的命令語氣。
“等我。”
坑深 014米 純爺們!
彼時,連翹如坐針氈。
邢奶奶拉著她的手,講述著邢家的光榮革命史,還有邢老大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糗事兒。還沒從他三歲會作詩,五歲會she擊的震憾中回過味兒來,就見正主兒板著個臭臉怒沖沖的下來了。
二話不說,目光凜然掃過她,一把拽起來就是一個字:“走。”
這位爺身高步子大,小連子得放著小跑跟。
“你慢點,我跟不上。”
冷冷瞥了她一眼,似乎嫌她礙事兒,邢烈火攬過她來打橫一抱,摟在懷裡就往外走。
一路上的人,腦袋都沒法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