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稍息整理,你,跳到動作規範為止!”
“兩條腿夾攏,保持微曲姿勢……再跳。”
咬著牙一次次跳著,常心怡也知道是有意拾掇她了,一旁剛才還幸災樂禍的女人們全都規規矩矩,就怕成為那隻被殃及的池魚。
不過十來次,常心怡撐不住了,兩腿直顫,頭昏目眩,一臉的蒼白。
謝銘城黑著臉在地上撿了疑似枯枝的小木頭棍兒,走上平台遞給她,正色說:“動作不規範,得多練練!把這棍子夾在腿中間,保持姿勢跳,棍子要是掉下來,再罰跳一百次。”
臉唰的一紅,心臟狂跳著,常心怡恨恨地咬著牙望著遠處緊闔著眼面無表qíng的男人,心裡無比羞恥。要知道,她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準備許給他的女人,他竟讓她做這樣的動作?
“3,2,1——”謝銘誠不耐煩了。
屈rǔ地深吸一口氣,她埋著頭將小棍兒夾在那裡,這動作太過難堪,她一輩子都沒這麼恥rǔ過,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結果,一P股跌坐在沙坑裡,優雅、高貴全上了天,只剩下——láng狽。
眼淚,撲漱漱往下落。
“夾都不會?還會gān什麼?站起來繼續!”謝銘城毫不客氣的訓斥。
常心怡氣得嘴唇直哆嗦:“你,你,放尊重點,看清楚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就是跳傘集訓隊員!”
翻了翻白眼,常心怡充滿恨意的雙眼瞪了冷眼旁邊的連翹一眼,然後,暈了過去——
真暈,假暈?
總之,暈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連翹默然了!
不經意瞄向太陽傘下躺得四平八穩的邢烈火同志,第一次,她發現這個男人身上原來還有一種隱藏的很深東西——邪惡和腹黑。
事實證明,妒忌與恨都是魔鬼,不知道是事後常心怡咽不下這口氣兒,還是另有人作怪,第二天,邢烈火剛從大院出來就接到消息,有人匿名擬了一篇《邢烈火xing格瘋狂乖張,糙菅人命的魔鬼化訓練不適宜新時期軍事化改革發展》為內容的稿子,意圖刊登在軍事內參上。
當然,這種稿子沒人敢發,但這事兒卻很快傳到了邢老爺子耳朵里。
晚上九點,兩個人剛上chuáng就接到邢宅來的電話。
對此,邢老爺子非常生氣,氣急敗壞的數落他為了一個女人作出有損顏面的事qíng來,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更讓常老沒法下台,不利於內部團結。
邢烈火始終冷著臉,一隻手捏著手機,另一隻手搭在連翹的腰間,直到那邊兒說累了,他才冷冷地說:
“你為了小三,都能bī死結髮妻子,我稀罕自個老婆,不應該?”
“你!”那邊兒怒了,接著又說,“上次我說的事你好好考慮,要麼轉業去地方掛職從政,要麼往上調,一個大男人心懷家國沒問題,但是你現在的工作太危險!烈火,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邢烈火眉目一冷:“無可奉告。”
“你這是想氣死我?”
無意識地捏了捏女人的腰,他答非所問。
“我準備儘快舉行婚宴,支會你一聲。”
“你故意跟我做對是不?心怡那丫頭有什麼不好?空氣動力學碩士,真才實料科班出身,又漂亮又……”
“喜歡你擱自個兒被窩,就這樣,掛了!”
狠狠甩開手機,一凝神,才發現懷裡的女人在他臉上瞟來瞟去,一臉的疑惑和審視。
“真的要舉行婚禮?”
他眉頭皺緊了。
圈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低下頭咬了一下她微翹的鼻尖,習慣得像是做了千萬次一般,淡淡地問:
“不好嗎?”
連翹挑了挑眉,涼涼地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咱倆得一起面對未來的風雨。”
心裡一窒,一起面對,未來——
她微微仰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腦中電閃雷鳴,天人jiāo戰了好幾秒,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