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還活著?”
“我,我為什麼活著?我不該活麼?烈火,烈火,我不該活麼?頭,我頭痛……”似乎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易安然突然抱著頭蹲了下來,蜷縮著身體腦袋搖得像波làng鼓似的。
我見猶憐!
連翹嘴角勾起,微笑,再微笑,多震憾啊——
奈何郎心似鐵,邢烈火不僅目光冷,說出的話更冷。
“死了,比活著好。”
邢烈火是普通男人麼?
當然不是。
他的理智和政治原則永遠凌駕於qíng感之上。
如果易安然死了,他興許會記她一輩子,可她竟然活著——
於他而言,一切都會推翻重新定論。
活著,才是徹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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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自始自終在笑著看戲,手拽著他的衣袖,人在他的懷裡,十分信賴和親密。
老實說,她很意外。
邢烈火挺直的脊背,沒有一絲溫度的語氣,俊逸冷峻的面容沒有半點兒溫度,丫冷漠得就不像個正常人,怎麼都捕捉不到一絲的qíng感,難不成……
火哥也是被人拋棄?記恨呢?
偽裝高手!
正琢磨他呢,那雙眼睛就盯著她看過來。
“身上又癢了?”
好吧,看熱鬧的時候其實沒那麼癢啦……
她笑得倍兒甜的配合他:“沒多癢……火哥,她是?”
“舊友。”他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望著他,連翹低低笑。
瞪了她一眼,邢烈火yīn沉了臉吩咐謝銘誠:“致電易處長,明天接人!”
說完,越過臉色泛白的易安然,抱著連翹揚長而去。
他,看上去極冷。
“烈火……”易安然手腳冰涼,拳頭暗暗攥緊,幾乎不能呼吸,偏又不敢把真實的qíng緒表現出來,還得裝傻——
七年裡,她想像過無數種重逢的場面,恰沒有這一種,他的懷裡抱著赤腳的漂亮女人,女人身上披著他的外套,他們的甜蜜,折磨得她心碎。
七年前的他,雖說一樣冷酷狂肆,但對她好歹是不一樣的。
而現在,他都不願讓她靠近,那她的qíng感,七年的念想,又如何安放?
頭兒那裡,她又如何jiāo待?
……
軍用帳篷里,單兵行軍chuáng又窄又小。
連翹暗慡。
能一個人睡覺了!
可憐見的,沒有睡衣,沒有洗澡,連條gān淨的內褲都沒有。
將就著在火哥的行軍包里翻了件迷彩T恤套在身上,完了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小眼神兒暗示‘喂,你該走了’。
不曾想,卻被他拽了過去就翻開了衣服,到處查看——看,再看,仔細看,看來看去。
對,是看,是認真檢查,絕非耍不要臉!
於是,她那兩隻髒兮兮的小腳板兒和那些血紅的水皰就落入了他的眼底。
微弱的光線下,他的臉色沉得發冷!
“難受不?”
“廢話——”斜睨著他,連翹沒好氣兒地左撓撓右撓撓。
“別撓了!”眉目一冷,邢烈火吼她。
yīn晴不定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