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她得活活做三天這些活計,如果每天都這麼被他荼毒,qíng何以堪啊?!
不行,得爭取一點兒權利,要不然真沒地位了。
想了想,她殷勤地跑到消毒櫃裡拿了兩隻湯碗,給他盛了一碗紫菜蛋花湯,塞到一直望著他出神的火鍋同志手裡。
“喝點兒湯。”
“嗯。”
聽他qíng緒蠻不錯,連翹笑彎了嘴角——
“火哥,明兒我可不可以不做飯了?”
“不行!”
心裡嘀咕著,她也替自己的碗裡盛上湯,邊喝邊瞅他,一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就來氣兒。
“那你洗碗,成不?”
“……行!”
嘴角一掀,她心裡總算平衡了一點兒,沒話找話。
“喂,剛聽你說到你媽,她是……”
可是話說到一半兒,她覺得有點兒突兀了,也就沒有再往下問,趕緊地停住了嘴。
邢烈火倒沒生氣,不過也沒有抬頭,qíng緒莫名地淡淡吐了三個字。
“過世了!”
連翹瞅他這樣兒的態度和qíng緒,就知道這件事兒他心裡不舒坦,更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她知道,每個人的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一段不想讓別人窺視的傷痛吧。
而這種傷,別人療不了,只能自己消化!
景里這地方兒,配有最專業的大廚若gān名,一應吃食都非常jīng致又搭配得宜,從母親過世後,邢烈火就一直吃大廚jīng心安排的飯菜,對一切高檔吃食早就心生厭倦。
如今乍然吃到連翹做的這幾樣簡單的家常菜,那種滋味兒真不是言語所能表達出來的。
不僅是好吃,還有著濃濃的,屬於家的味道。說白了,菜,對於他來講完全不在於好不好吃,而在於有沒有那份感覺。
吃一口魚香茄子,夾一筷子粉蒸排骨,喝一口紫菜蛋花湯,最終他吃出味兒來了,將所有的熱qíng都給了那盤兒肥膩膩的紅燒ròu。
雖說他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挑食的毛病,但是突然間碰到特別對口味的食物,又另當別論了——
“多吃點菜,也不怕膩味!”連翹見他那雙筷子始終都在紅燒ròu的盤子裡來回打轉轉,好心的提醒。
“不怕!”向她投去特別讚賞的一眼,邢烈火索xing將那盤紅燒ròu直接拉到了自個兒面前,砸巴著嘴很沒形象的吃得津津有味,那láng吞虎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衣索比亞的難民。
“這紅燒ròu地道,明兒你還給我做。”
“……”
連翹悲催不己。
瞧,多霸道的男人!
“以後家裡的飯菜,都由你來做。”一邊吃著,一邊說得理所當然。
連翹真想狠狠扁他一頓,呲著嘴吼,“邢烈火,我是軍人,不是廚娘!”
“連翹同志,你不僅是軍人,還是軍人的老婆。”
“軍人的老婆也是軍人。”
“軍人的老婆就該伺候軍人。”
“那軍人的老公又該分攤什麼家務?”
咬牙切齒的翹妹兒,惡狠狠地反駁著維護自己的權益,想不明白這位爺怎麼就那麼喜歡鬧騰自個兒呢?想想她見天兒訓練回來累得跟條小狗似的,不在臥室里伺候他,就得在廚房裡伺候他?
這小日子,她還要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