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到,卻被他一把就掀了開來重新披到她身上,不悅地虛著嗓子吼她。
“老爺們皮糙ròu厚的,不怕冷……咳……你一小姑娘,冷著可不好……”
“火哥~!”
默默地抹了把眼淚,連翹心裡那qíng緒五味陳雜,嘴唇輕微的蠕動了一下,她突然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身體貼了過去,把自己的臉蛋兒輕輕地靠在他寬闊的胸口。
這種感覺,即熟悉又溫暖,靜靜地聆聽他胸膛里那有節奏的心跳聲。
怦……怦……怦怦……
靜靜靠著他,就像這三個多月來的無數個夜晚一樣,她都是這麼枕著這種熟悉的心跳聲入眠,其實乍一想來,他倆這三個多月似乎真的就很少分開過。
每一個夜晚,每一個白天!
一直保持著這種有些彆扭的姿勢,在這狹小的車廂里她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輕輕靠著他。
她不敢動,怕弄疼了他,她不想動,因為他的懷抱真的好暖和,每每這麼靠著他,那種濃濃的安全感總是充斥著四肢百駭。
就這樣,他們默默的偎依在一起,等待著救援,接受著bào雨的洗禮。
安靜的時間,等待的過程,就連時間的轉動似乎都特別的慢。
一點一滴。
一滴一點。
時間在緩慢的流逝,連翹心裡不段的祈禱著快點來人,她真的好害怕這種生命流逝的感覺。
“火哥,你不能睡覺,要一直陪我聊天……”
“嗯。”
他知道她的意思,睡過去,她怕他醒不來。
很窩心!
伸出一隻胳膊抱著他的女人,他用另一隻胳膊抓住車窗的門把,儘量用自己的身體儘量住破窗而入的雨水,老實說,心裡也有些發涼,他不怕死,但現在卻捨不得死。
聽到他的回答,連翹心裡踏實了不許,這個男人是無所不能的,他總能讓她感覺踏實和安生。
“火哥,你得答應我,要死也得死在我後面。”
“為啥?”
“我怕做寡婦,我怕死了沒有人替我收屍……”
心裡一酸,邢烈火伸手胡亂地揉了揉她的臉,聲音依舊低沉,可是卻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傻妮兒……”
微微哽咽,連翹湊過去在他眉間吻了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火鍋,咱倆誰比較傻?”
“你。”
“我傻你gān嘛來找我?”
“嗯?是太慣著你!”親她的額頭,親她的眼睛,他話里在數落著她的不是,手指又貪婪的撫摩著她的臉蛋。
連翹輕笑,“不慣是什麼樣的……”
火鍋同志沒有回答,只剩嘆息。
“小妮兒,回家,咱不鬧了……嗯?”
“好……”
一片雨聲的宣洩里,在這個只剩他們的小天地里,他們的目光里,呼吸里都只剩下彼此。
連翹緩緩閉上眼睛聽著這個世界,仿佛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很美,很美!
他們的婚姻,是共同的,要好好的經營……
林語堂不是說過麼?最簡單的幸福也就四點:一是睡在自家的chuáng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飯菜;三是聽愛人給你說qíng話;四是跟孩子做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