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送客的是謝銘誠同志,那張憨直的黑臉上滿是真誠的笑意,友好的同舒慡握著手。
“謝隊客氣了,說謝的應該是我,感謝你們給我提供了這麼多的第一手資料……”
“呵呵,見外見外,那小舒記者,慢走了。”
聽著他們客氣的告別著,衛燎P股上像長了針刺兒似的,騰地就站了起來,不等她和苗良出門兒,徑直過去就拉開嗓子cha了一句話。
“那啥,小舒記者,你專程來報導閱兵方隊的慶功大會,作為這次閱兵的指揮員,我個人非常感激,不如就由我送你一程吧。”
他的話一出口,四座譁然。
當然,還有衛家和孟家的老頭子,孟若珍,包括舒慡和衛燎自己……
老實說,衛大隊長自己也不知道那腳是怎麼走過來的,像鬼神附體一般,他腦子裡就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那個姓苗的傢伙送她回去。
尷尬,還是尷尬,太突然了——
衛司令是過來人,何況自己兒子啥德xing還能看不明白?那張老臉瞬間就黑了,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他怎麼可能不發作?而現在,卻只能使用迂迴戰術。
輕咳了一聲兒,他嚴肅地吼:
“衛子,你安排人送那位記者吧,過來我有點事給你jiāo待!”
“爸!”不悅地瞥了他爸一眼,這回衛燎有點固執。
這qíng形!
舒慡彆扭的紅了臉,連連擺手,“不用了,衛隊長,苗股長送我就好,我倆順路……”
“不行,別費話!”
他媽的,還順路?更了不得!
這一幕如實地落到了連翹的眼睛裡,思索了半晌,她不知不覺地對衛大隊長和慡妞兒之間的事兒又有了一番重新的衡量。
不管怎麼說,敢大庭廣眾之下站出來說這番話,這衛花心還算沒渣到骨子裡。
月老不管,人間小媒婆來管。
略一思索,她狡黠地抿了抿唇,小手悄悄伸到飯桌下面,放到旁邊火哥的大腿上,輕輕的,緩緩的寫了三個字。
“讓他送。”
他倆沒少在被窩兒里玩猜字遊戲,所以第一時間邢烈火就知道她寫的是什麼,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他放手下去一把就捉住她調皮的小手,然後反過來在她腿上也寫了兩個字。
“不管。”
丫的,火鍋同志真沒人xing!
連翹氣結不已,想了想,火閻王的脾氣就那樣兒,她還是得順著毛來才能捋順,於是,又暖昧的寫幾個字:“乖啦,火鍋,聽話,有糖吃。”
那小手像羽毛似的輕輕拂動,弄得邢爺心肝兒都顫了,轉過頭來,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到她臉上兩秒,然後突然提高了聲音命令道。
“衛燎,送送舒記者,務必安全到家。”
嗷,老大!
衛燎這會兒對老大的景仰比那什麼滔滔江水,huáng河泛濫可猛烈得多,膨湃得多——
愉快地立正,敬禮,然後響亮的應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
實事上,邢爺很糾結,要不是因為他的小媳婦兒,打死他都不可能去淌這種渾水的,別看這就是簡簡單單的一件小事,事實上牽連甚廣,單看衛老頭和孟老頭那黑下來的臉色就能窺之八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