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往往不遂人願……
不僅走得慢,打頭的那輛玄黑色的越野車剛走到旁邊就停了下來。
他認得,太子爺,可是他停下來gān嘛?
戰神后座的車窗半開,露出了一雙冷酷得跟冰塊兒似的眼睛,上午的日光氤氳的光線兒一照,剛好勾勒出了邢爺冷峻無匹的俊朗輪廓,實在帥得人神共憤,天怒人怨,潘安跳樓——
望了望停在路邊兒那輛瑪沙蒂拉,他忽然皺起了眉頭,冷眸跟冰針兒似的望了過來,將X領導刺得有些不敢直視。卻又,不得不上前諂媚。
“領導好!”
“車裡的女人呢?”
“抓了!”遲疑著,他卻不得不據實說。
“胡鬧!”低沉冷冽的聲音響過後,車門猛地打了開來,邢爺那霜冰過的眼睛就冷冷掃在他臉上,那舉手投足間的冷冽氣勢,那睥睨天下的王者風範,那高高在上的震懾弧度,讓X領導心肝兒一抖,直接就痿了,冷汗瞬間就濕透了他的脊背,不等邢爺詢問,就一臉恭維的虛偽假笑著辨白。
“不對,是被,被請,請到警車上了……嘿,是請……”
請他媽頭!
邢烈火那臉色頓時冷得鐵青,雙眼危險地眯起死盯他兩秒,心裡的怒意沒法兒隱藏,緩緩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他,那動作里的警告意味十足,然後便在眾人的傻愣中走到旁邊的警車邊上。
猛地拉開車門兒——
第一眼就看到那個臉色蒼白的小丫頭,還有套在小手上那冰冷又刺耳的手銬。
黑眸暗沉,冷冽bī人。
真他媽吃了豹子膽兒了?
下一秒,安靜的路面上就響起了他那抑止不住怒火的狂亂bào喝。
“還他媽愣著gān什麼?趕緊打開!”
呃,真兇悍!
心裡在偷著樂,但連翹知道自己這會兒得裝委屈。
她裝得有多麼可憐,那個官僚X領導的下場就會有多慘。
半眯著眼,她扁著粉粉的嘴,狠狠掐著腿,讓自己痛得蒼白著臉兒,完全像似一副受了nüè的小媳婦兒樣。一見到火哥,猛地一下就軟倒進了他的懷裡,再故意將被自己用力勒過的泛著紅的手腕讓他瞧到,可憐巴巴的弱聲說。
“老公,你終於來了——”
一聲兒老公,讓周圍響起一陣陣抽氣聲,尤其是那個領導,完全就蒙bī了,臉上恭維的笑意也斂住了,大顆子汗順著腦門兒往下落。
“這事,這事我可以解釋……”
沒有看他,不過邢爺冷斥的話卻適時的炸響。
“閉嘴!”
其實,他又哪能不知道連翹這點兒小心思?
她的本事他心裡清楚,她要是不qíng願這些人哪裡能鬧騰她?
不過他更清楚的是,這小妮子絕對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她既然這麼做肯定有原因。那麼,做為她的愛人,他就得配合她演戲。
手銬解開了,連翹瑟縮著身子揪著他的戰術服,腦袋就埋進了他的胸前,兩隻手攀著他給只貓兒似的,低低地抽泣著將前因後果以極快的速度說了一遍。
為什麼不敢抬頭呢?
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淚水,一抬頭萬一笑場了,那這戲不就穿幫了麼?
心裡暗笑著,邢爺臉上卻繃成了冰雕子,一隻手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兒,另一手向後有力的揮動,沉穩的聲音透著如山般的威壓。
“按預定方案開進,部隊不再繞城,車隊居中,武裝士兵下車持槍跑步,一路接管jiāo通崗亭,誰他媽擋路斃了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