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珍惜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遲了終究是遲了,世間之事既是如此,尤其對於感qíng,沒有道理可講,緣份二字誰又說得清?
如果當初他不是這麼想,也許一切,包括後來的人生都會改變。
……
身體一陣陣發冷,連翹顫慄著,被動地被他摟著動彈不得,雖然說他並沒有什麼不軌的舉動,還真是單純的為她取暖,可是她心裡頭那股子彆扭勁兒卻怎麼都擺脫不了,滿腦子都是她的火哥,她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抱,哪怕他曾經是她喜歡的易紹天也不能。
咬著牙,她冷得直瑟縮,好不容易提起一口氣。
“易紹天,我數到三,你再不放開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一,二,三……”
“呵,不原諒我,總比讓我看著你凍死好,其實,你原不原諒又有什麼區別呢?對我來說,都一樣了……”
嘴裡喃喃地說著,易紹天只是緊緊地抱著她,那顆心揪結得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cháo濕,懷裡的女人似是氣得不行,掙扎了一陣突然就停了下來,身子一軟再沒有了動靜。
心裡一驚,他嚇了一大跳。
這樣就暈過去了?
他略微鬆開了她一些,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頸動脈,感受到跳得歡實,他略微放下心來,重新將她摟到了懷裡。
黑夜裡,其實他看不分明,可是腦子裡卻可以輕易描述出她的樣子來。這會兒工夫,他的思維十分複雜,悸動彷徨的qíng緒把他的腦子也弄得很亂。
他只是這麼看著她,只是這麼抱著她,渾身就給著了火一般,這種煎熬讓他覺得又熟悉又láng狽又慶幸。
熟悉是因為以前他不止嘗試,láng狽是因為克制的痛苦,而慶幸是因為還能有機會嘗試這種煎熬。
黑幽的眸子裡浮動著隱隱的火焰,他的呼吸漸促,嘴唇動了動,緩緩地俯下了頭,他很想,很想俘獲住她的唇,很想狠狠地吻住她,很想直接就這麼要了她,更想做他無數次在暗夜裡想過的那些事兒。
可是……
當唇就要觸上那一刻,他卻忽地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他這是怎麼了?
她是他心裡最純潔的公主,是他覺得最不能輕易褻瀆的寶貝,他怎麼能趁人之危做這種事?他要真的親下去了,也許連最後一點說服自己能守護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苦澀地抬起頭,他環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緊緊地抱住,跟她這樣的肢體接觸,哪怕他心裡浮動著山崩地裂般的襲擾,哪怕他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得燃燒起來……
他的手,他的人,都一動不動,正如以前的每一次。
這種甜蜜的煎熬啊——
是多麼的矛盾,可是這卻是他給自己的底線,這樣的易紹天,興許還有那麼一點值得她曾經喜歡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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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邢烈火對照著地圖快要發狂了。
眼看地圖上標著紅點兒的地方就在這附近,可是尋遍了周圍500米的範圍,卻半個人都沒有。
媽的!
他越來越燥了!
偏偏這兒又是藍軍的區域,他不能放開嗓子喊,黑夜裡尋人更是難上加難。
一圈,又一圈,再一圈……
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派大部隊搜索。突然,他的腳腕無意間絆到了一根兒偽裝在糙叢里絆人用的細鐵繩兒,差點兒就跌一跤……
心裡暗罵著藍軍這些缺心眼的東西盡整這種下三流,正要跨過去的時候。腳,卻定在了半空中。
鐵繩拌住了大不了摔一跤,既不能毀容又不能骨折的,弄在這裡有啥用?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