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連翹連X縣的街道都沒有看明白,就上了那輛駐軍X團給留下的軍用吉普車直奔石頭的家鄉——X縣有名的貧困地兒梵花村。
這兒沒有外人,所以衛大隊長自覺自愿地承擔了司機一職,由於火哥一上車直接抱了連翹就坐到了後排去了,舒慡再怎麼也不好意思去當人家的燈泡,只好選擇了坐在副駕。
這一下,兩個人,氣氛噎凝了,正如他倆說好的,彼此當做陌生人。
一路顛簸,車窗外,滿樹是柿子,滿地是紅薯,看著這一切,特別能感受到八百里蒙山沂水的鐘靈毓秀——
而后座上,由於車顛來顛去,連翹索xing歪在火鍋身上讓他抱著,這樣穩當。
半眯著眼睛瞧著慡妞兒,她心裡其實一直在琢磨著她跟衛燎這事兒該如何收場?這些日子以來,慡妞兒心裡裝著人家她也不是不知道,可是,人間小媒婆也不是那麼好做的,cha手的結果要是花好月圓倒也罷了,要是弄得jī飛蛋打不得被埋怨一輩子啊。
四個人,各懷著心思,好半晌都沒有人說話。
最後,還是邢爺打破了僵局,輕輕揪了揪連翹的臉蛋兒,問:“睡著了?”
其實他心裡正對這鬼丫頭的主意正鬧心。
從京都到沂蒙,這東西的個人主意大得很,那翅膀硬實得真敢上天入地的。
可矛盾的是,他以前是希望她成為一個這種人的,而現在,他卻希望她只是一個躲在自己羽冀下避風擋雨的小丫頭。
睜開眼望著他,因為前面有兩個大燈泡的原因,連翹沒有表現得像平時那麼膩歪,“沒有,我只是在想啊,咱們去了石頭家,該做些啥?”
“你覺得呢?”
這時候車開過一斷陡峭的山路,車內的人來往晃動著,邢爺瞟了前面一眼兒,索xing就將她了抱起來放到腿上,免得她磕磕絆絆的。
“送錢,送物,做事,安慰,無外乎就這些了……可是……”
說到可是,她就停住了,半晌兒可是不出來。
仰望著他,那迷惑著想問題時的模樣兒特別的逗人稀罕,望著這樣的她,邢爺qíng不自禁地用手去揉她的臉蛋兒。
“說說看,可是啥啊?”
連翹拂開他弄得痒痒的手,表qíng很嚴肅:“火哥,有錢人和上丶位者們,最喜歡gān的事兒就是到貧困的地兒,高高在上以施恩的姿態撒幾個小錢,買個良心,或者做一些有名無實的事qíng,然後拍拍P股一走,人家該窮還是窮,沒有半點兒改善到生活,完全沒有意義,話說,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繼續說。”望著她頭頭是道的分析,邢爺的目光越發爍爍,意味不明。
“為了讓她們過好沒有石頭的生活,是金錢和物質能給予的麼?人都不在了,給再多的錢又能彌補什麼呢?所以,咱們得以jīng神為突破口。”
“jīng神?!”
“沒錯!”
“你是怎麼個想法?!”
望著前排的兩張苦瓜臉,連翹同志突然坐直了身子附到火哥的耳朵邊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
拍了拍她的後腦勺,邢爺沒有回答,但是她知道,這表示他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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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蒙老區,傳說中“鄉鄉有紅嫂,村村有烈士。”而那句耳熟能詳的沂蒙jīng神更是響譽全國——